她有侍者引路,肯定不会是要离开,而是被林家质问。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君蓁蓁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云钊以前毫不在意。
他一心求学问道,无心男女之事,在十岁的时候就立下誓愿先立业再成家,所以对于那些爱慕的眼光,处之淡然淡然处之。
他听到说有人拿着与他的婚书来了,也听到姐妹们私下的议论那个拿着婚书的女子是多么的不堪,也知道阳城很多人为他抱不平。
其实他并没有不平,因为根本就不在意。
他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置换的物品,别人的承诺与他无关,哪怕是长辈。
因为不在意不关心所以不理会不念想,在那时候她在他眼里是姐妹们口中的样子。
但绝不是那日花灯节树下对弈的样子。
当姐妹们口中女子的样子和花灯节女子的样子重叠在一个人身上,她是什么样,他也不知道了。
但不管她是不是弱,她都是个女子。
宁云钊疾步追了上去。
他并不是因为女子就会心生怜惜,让他这样做的是或许这女子做着一切的起因到底是因为与宁家的那纸婚书。
虽然说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但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君蓁蓁一行人已经上了楼梯,宁云钊追上去脚步再次停下来。
二楼的楼道里站着五个男人,他们倚着栏杆似乎闲着无事,其中还有一个在剪手指甲。
宁云钊却觉得血腥气扑面。
这当然不是因为那人剪指甲剪到了皮肉,而是他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他们是锦衣卫。
虽然没有能标示身份的飞鱼服和绣春刀,但位于正中那位面皮白净神情和气如同一个掌柜的中年男人,整个阳城乃至山西没有人不认得。
山西锦衣卫千户所的校尉金十八。
别看这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山西死在他手里的官员没有数十也有十几个。
宁惹阎王,莫逆厂卫。
如果说京城的6千户是大阎王,那各个地方卫所的这些人就是小判官。
判定你会不会见阎王。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宁云钊心中一沉。
缙云楼背后有锦衣卫撑腰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们这些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个楼道里。
锦衣卫的人当然不会无缘孤独的出现在某个地方。
看来锦衣卫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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