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钱多一拳砸在了雍闿脸上,这一拳力量十足,打得他脸迅速摆向一边并立刻红肿起来。
“唔!”
刘禅随手扔掉孙权写给雍闿的回信,手抚过一旁堆积如小山的麟趾,也就是马蹄金。
最后又拿起一件做工精致的龙形金器,在豆粒大小的龙头上竟用细小的金粒、金丝构成眼、鼻、牙、角、须等器官,特征毕具,历历可辨。
“汝雍家世受我大汉皇恩,自父王入蜀后,亦未曾苛待于汝。雍家之富,比之许多中原大族亦不遑多让,何以竟欲投东吴?”刘禅口气很平静,并没有多少怒气在里面。
理由其实没那么重要,他也并非不知道,与其说是问话,其实只是发泄下情绪,忙碌南中改制之余给自己解解压。
不过显然钱多是认为太子真的想知道。
“说不说?”钱多又是一拳打在了雍闿的腹部,直接打得对方身子弓成了虾米。
“唔!!”
钱多冷笑一声:“不说是吧,如今没仗可打了,正好拿你活动筋骨。哼!”
“唔!!!”
“没看出来,你这家伙打仗时跑得快,到了此时反倒成了个硬骨头!居然还不说?”
刘禅实在看不下去了,揉着太阳穴对钱多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先把他嘴上的破布拿下来,他根本说不了话?”
钱多:“……”
雍闿的嘴上被破布缠的死死的,此时鼻青脸肿,眼含热泪的看着刘禅。
娘的,终于有个明白人了!
钱多一把扯下雍闿嘴上的破布,没好气道:“快说!”
“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太子!都是那孙权授意步骘、士燮之流诓骗迷惑于我啊,我实是愚钝不堪,方才中了他们的奸计啊!
“只要太子能饶我一条狗命,雍家此后自我而下愿为刘氏附庸!您想让雍家做什么,一句话!”
刘禅冷笑一声摇摇头,戏谑的盯着雍闿:“你认真的?你不会真以为你雍家上下还能活命吧?不会吧?以你之罪,夷汝三族亦是不冤。”
雍闿再度绝望了,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断无生路,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殴打尚且让他恐惧,何况是死?
刘禅踏过堆积如小山的金银,拿起一柄玉如意把玩着,此物始于战国,又名搔杖,其实就是达官贵人的痒痒挠罢了。
如今其实不怎么流行,好像是到明清年间才开始大行其道的,没想到雍家连这玩意都有,当真是钱多的不知干什么好了。
“父王那个近侍,此次事关重大直接自己跑回来了……那平日是否有他人在成都与其联络?汝平时又是从何渠道主动联系交州?
“汝若将所知的东吴细作一一道出,孤或许可留你其他族人一命。”
“……好,我说。”雍闿沉默良久,沉声道。
生活在这个宗族利益至上的年代,雍闿终究还没烂到连族人也不顾,何况事到如今,东吴细作的死活与他雍闿何干,能换取族人性命,简直太划算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刘禅本就没打算夷他三族……
命人将雍闿道出的东吴细作一一记下,刘禅道:“好,孤向来言出必践,雍家其他人等免除死罪。”
说罢,刘禅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雍闿本人,那自然是没有赦免的可能,别说他应该背上发起南中之战最大的锅,光是他攻打正昂时纵容士兵于滇池劫掠作乱,便已罪无可恕。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收民心。
不仅要杀,还要于各地游街宣告其罪,这既是将南中战士家属的怨恨尽量拉到雍闿身上,减少其对于汉军的抵触情绪,也是为了震慑其他存有幻想的人。
“把门带上,让他一个人在等死的时间里慢慢后悔吧。”
钱多一愣,但还是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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