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在旁边看得难受,可秦祯就是不让她帮忙。她就只能默默陪着。
秦祯封了陶罐,起身对月月说道:“月月,收拾东西,我们不在这里住了,以后,我们都住在白虎峡中。”之所以留在义庄,不过是为了守着爹的棺材,以及,这里是她长大的故乡。
可是现在,她是个没有故乡的人了。是白虎村的村民们一同舍弃了她。
月月点了点头,红着眼眶一起去将尤氏屋中的衣裳都打包好,又将厨房中能用的锅碗瓢盆都收来,一起放进背篓里,装了满满的两背篓。
随后,秦祯叫醒了尤氏。
睡完一觉之后,尤氏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秦祯跟月月便带着尤氏一起去了白虎峡中。
韩慎见她们三人半夜过来,有些反常,看秦祯的眼睛好似哭过,剑眉一蹙,问她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温柔。
秦祯只说道:“从今以后,我、我娘跟月月,我们三都住在这白虎峡中了。”说罢,背着背篓便回了自己屋中去。
月月看着秦祯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还是跟在秦祯身后,背着背篓,带着尤氏一起回了跟尤氏一起住的房间。
月月刚把行李收拾好,把尤氏哄睡了,便听见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见是韩云屹站在门外,便道:“韩大哥,有什么事吗?”
韩慎神情凝重,问月月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月月这才哭着将义庄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韩慎听了,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只恨自己现在什么人也不是,不能让秦祯抱着自己哭一场,也不能替她报仇,将这些人都给杀了。
再回想起秦祯红着眼睛的模样,心知他心中定然十分悲痛,便不去打扰他,想着白虎村中那些人所做的事,咬牙切齿地回了房间。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了。
第二日,秦慧果然去县城报了案。
孙章义听说被告的人是秦祯,便上了心,派衙役跟着去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那些衙役跟着秦慧到了义庄,一看屋中早已空空如也,连行李也不见了,人也不知了去向,只好空手回了县衙。
孙章义听说秦祯人不知去了哪里,心中慌了一瞬,就怕他是真的去知府衙门告状去了。
从这日起,他便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秦慧回去跟秦勇把此事一说,秦勇一家想起秦祯砍在院中李子树上的柴刀,以及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也都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不知秦祯到底会如何报复他们。
白虎村里不知去向的秦祯,却在白虎峡中没日没夜地在地里疯狂除草。
每日天不亮,她便扛着锄头去了荒草地中,直到天黑得不见五指才扛着锄头回来。
白日里便带几个馍馍在身上,饿了就啃馍馍吃,连午饭也不回竹屋去。
眼见着竹屋前的荒地开得越来越远,秦祯每日出门走得也越来越远,可她人却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
韩慎终于忍不住,想要跟秦祯谈谈。
这日,吃过晚饭,韩慎哄睡囡囡后,便一直在屋中刻琴等秦祯从地里回来。
以前在东宫,这项活动一向能让他烦躁的心得到平静,可今晚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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