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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阿妍酒家开业,潘昊今日早早就来了潘家酒楼,在酒楼里坐了一上午,时不时出了账房去看看大厅里的情况,只见今日客人少得超出了预料,只零散地坐着些人,二楼跟三楼的雅间更是几乎都空着。
有一小厮来给他屋中换茶时不慎打翻了茶水,潘昊正愁没地撒气,便将小厮给大骂了一顿,扣了他一个月的工钱,任凭小厮哀求说家中老娘还等着他的工钱治病,潘昊也不为所动。
小厮见怎么哭求都没用,只得绝望地出了房间,心中愤愤却又无法。
潘昊心中烦躁,便在屋中把酒楼的账本拿出来翻看,本是期望看到酒楼之前的盈余,能心中平静一些,谁知一翻完账本,他便气得把账房先生叫来大骂了一顿。
骂够了,潘昊狐疑地盯着江管事,问道:“江管事,酒楼账面上只剩下这么点钱,是不是你暗中偷拿了?”
账房江管事本一直低着头挨骂,听到这一句话,顿时抬起头来,看着潘昊说道:“东家,我在酒楼也做了这么多年了,我做事做人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清楚。您可以说我账记得不好,却不能说我做假账,挪用公家的钱!”
一个账房先生,若是得了这般吃里扒外的名声,还有哪家的账房愿意用他?
若潘昊的话传了出去,这不是断了他一辈子的生计吗?
潘昊听了,不依不饶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么酒楼的账面上只有这点钱了?”
江管事忙解释道:“酒楼账面上本来剩下的钱就是两三万两,其余的东家都会存到富山钱庄去。这些钱,东家先是花了一万五千两买了隔壁的邱记杂货铺,后又花了一万两买了十来间根本不值钱的铺子,另外还给了虞老板那里一大笔定金,定了丰隆商行一年的货物,如此也就没剩什么了。”
潘昊好似一个失忆的人顿时想起了自己做过的蠢事,一时也无话可说,对江管事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江管事也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转身就出去了。
他离开不久,立马又有人匆匆忙忙,十分急切地来找潘昊,进屋就喊道:“老爷,不好了!”
潘昊正烦恼得不行,听见这人的声音,连人也没看清,就大吼道:“滚出去!”
这人是潘府上的仆人,跑到酒楼来已经满头大汗,被潘昊一声吼,顿时吓了一跳,可想到府上的事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大小姐跟大公子都不见了。”
潘昊听见那人非但没走,反而继续说话,便吼道:“不是让你滚么?”待反应过来这人说的最后一句话,顿时转身盯着来人问道:“你说什么?大小姐跟大公子怎么了?”
那仆人才详细回禀道:“今日府上的西席先生来上课,等先生讲完课,提问的时候无人回答,这才发现大公子跟大小姐都不在座位上,先生禀告到夫人处,夫人带着仆人们把府上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大公子跟大小姐的影子。”
潘昊听了,心中立时便慌了,他这辈子,就这么一儿一女,一直如珠如宝地宠着,如今却说都丢了,就跟要他的命差不多。
他也来不及多问仆人,奔出酒楼,就上了马车让车夫快快往潘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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