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胃痛加剧得更加厉害,他现在应该吞颗胃药然后好好休息。再者说了付语宁不一定会下楼,只是他家的灯还没灭,鹿开想他应该还没睡。
如果灯灭了他就明天再来。
好在他没等来灯灭,等来了下楼扔垃圾的付语宁,他降下窗户喊他。
付语宁扔垃圾的手一顿,鹿开又喊了一声,“付语宁。”
他没过去,全身写满了警惕,“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来找你聊两句。”鹿开说,“外头冷,你要不要坐车里。”
“不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
鹿开下车走到付语宁跟前,后者满是戒备,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鹿开看在眼里,心底里说不难过是假,“我不做什么,就是找你说说话。”
“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够清楚了。”
他怕他烦,赶忙澄清,“我这回不是来耍酒疯,我没喝……”
“你要做?”
鹿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我上次就说过,我不为这事来!你怎么就不信!”
付语宁淡然自若地应对他的气急败坏,“那你,有事?”
“……我。”他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半晌才起头道:“你失眠情况有没有好一点?”
付语宁没有闲聊那心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个医生朋友,他……”
“你要没事我走了。”
“别!”鹿开急了,动作快过脑子,下意识地紧握正欲转身离去的人。
付语宁没挣脱手腕,就着拉扯的姿势再次问他,“你做不做。”
“我说了!我不是为这事来的!你要我说多少遍?”
“要是真不做,我就上楼了。”付语宁说,“我们之间玩欲擒故纵着实没必要。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我拒绝不了你,我也玩不过鹿大公子。”
“我家在这,爷爷奶奶在这,同学朋友事业都在这里。你知道我不会跑,我能跑到哪里去?”
他带不走这里的一切,他也跑不掉。
他是受害者,为什么他就该背井离乡,为了个人渣躲躲藏藏?
他不会逃,也不该逃,因为他并没有错。
哪怕他真跑了,对于鹿开来说,这又会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新游戏,不会有任何改变。
“非自愿的性行为是强奸,老把戏玩腻了,想试试两情相悦了?”付语宁说,“可是好难啊,我心智健全,骗不了自己。”
新游戏的相爱戏码他做不到,鹿开要来强的,他逃不掉,真不必如此煞费苦心地大费周章。
他们之间只有性,不谈情。
他再次问道,“做吗?”
鹿开像被人浇了一桶冰,他松了钳制对方的手,胃里的痛好似蔓延到了心脏,疼得让人苦不堪言,“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信不信又能怎么样?就算我信了,你觉得我会爱上你吗?”
“要怎么做……”鹿开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他看,那上头一刀刀刻得都是他名字,“怎么做才能、才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不要判我死刑,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吗?
付语宁说:“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来找我?”
这场关系里他说停不算,只有鹿开退出才算游戏结束。
如果不再来找他才算将功补过,可鹿开不来怎么得这一“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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