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黄灯光被熄灭时分,谢音楼枕着他膝盖的脑袋微仰,借力起来,纤弱的身子是浸在窗外透进来的月色中,睡袍一解,丝绸珠光的面料沿着薄肩缓缓往下掉。
除了那摇摇欲坠的睡裙肩带,还挂着不足片刻,就一起被扔在了床尾。
傅容与的眸色变得幽深,在她弯腰靠近耳廓时,一直盯着那抹嫩色看。
“你喜欢玻璃丝袜么?”
谢音楼的声音,带着一丝潮意:“我还有黑色的,蕾丝边的……都穿给你看。”
次日,楼上的卧室迟迟没有打开。
傅容与和谢音楼都赖床未起,而管家也很有眼色没去敲门打扰,唯有在餐厅这边,一大早就起来的谢忱时,顶着黑眼圈跟谢忱岸阴阳怪气告状:
“昨晚有人好嚣张啊,拿着一本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证书叫老子让路。”
谢忱岸骨节匀称的手端起咖啡杯,抿了口提神。
听到婚姻证书这四个字,眉骨间神色没有变化,语调极淡:“他如今进我们家是受到法律保护,被爸批准的,你还能打他一顿么?”
谢忱时懒懒散散的说:“我可不敢打,打坏了爸爸的心肝宝贝女婿,我拿命赔啊。”
谢忱岸敷衍似的给了个笑,戳穿他这副酸溜溜的模样。
两兄弟闲来无事都在看报纸,不过谢忱岸是看财经股市,而谢忱时最近迷上看娱乐方面。清冷宽敞的客厅里都是他声音。
“那个叫什么孟什么诗什么蕊的,最近怎么改走性感妖艳女星路线了……她不是我们妈狂热粉么,穿衣风格学的有模有样。”
“还跟什么她分手太伤心,一改往日风格。”
“孟诗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蕊出席活动接受媒体采访,公开称谢音楼是最完美的旗袍传承人……啧啧,用的她夸么。”
谢忱时的声音就跟有魔性一样,能从窗户透进安静的主卧里。
那儿是傅容徊住了很长时间的地方,也是傅容与的家。
萧集是特地赶到泗城来捧场的,喝到他时,手掌拍了拍周序之的肩膀:“兄弟,你这喝法会死人啊。”
傍晚华灯初上,檀宫最顶级的包厢被精心布置了一番,桌前摆着白玉瓷瓶,瓶里的玫瑰浓艳盛开着,被接待者恭敬迎接进来的,身份都是贵客中的贵客。
云清梨启唇平平静静的说话,也不怕旁边谢音楼听到,对周序之露出微笑道:“我是顾虑才跟你提了离婚,今晚你就喝死了……圈内会有人说我云家的女儿克夫。”
傅容与在太阳照映进来那一刻,就已经醒来,却没有起身离开这张床。
他眸色被灯光渲染着很深,盯着她,语调略带了点自嘲道:“你终于会关心我了?”
她动作没有章法地把傅容与的腰带给扯了,贴着他,嫣红的唇间不小心含了几丝发:“我怕现在起床下楼,会暴打一顿二妹……唔,为了他身家性命着想,你这个做姐夫的多出一分力吧,让我睡。”
话还没说完,周序之就起身去敬了傅容与一杯。
谢忱时搁下毛笔,不紧不慢地松泛筋骨:“去公司签合同了,说傍晚来接你去檀宫,还留了纸条。”
云清梨三天前才给他递过一次离婚协议书,只是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想说出来冷了气氛,见周序之今晚有喧宾夺主的趋势,她压下心中不耐,也没举杯:“你少喝点。”
“二妹,你帮我挑挑今晚穿什么衣服好。”
奢华的包厢内气氛热闹起来,在场各位知道傅容与对酒精过敏,都识趣换成了茶水。
你少喝点。
傅容与把她连人带被给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黏在额头未干的发丝:“是想住离谢家相隔一条街的别墅,还是另寻个婚房住?”
傅容与被她勾的,那点克制力也逐渐崩塌,手臂抱着她顺势将被子盖过两人。
而谢音楼显然是不太在意身外之物的,她微阖着眼睛,抱着傅容与的腰说:“听台里意思,陈儒东应该还想特邀我去参加第二季的节目,到时候也忙,住的地方不用特意准备,就住之前的别墅吧。”
而她坐在主位这边,大家都盯着看,也不好太失态,用丝绸手帕掩了下唇角,侧身靠近一身极为正式西服的傅容与说:“我去洗手间一趟。”
谢音楼视线关顾半圈,一开口就问傅容与。
傅容与和她俯耳低语,显得格外亲密无间:“要我陪么。”
“你姐夫呢?”
周序之就已经自顾自喝起来,那一杯杯的,喝得面无表情。
谢音楼不想换别的别墅,就想待在有他生活痕迹的家里,指尖乱摸索着男人肌肉线条完美的背部,被谢忱时的声音吵醒已经自动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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