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修长,举止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面容俊朗,眉宇间流露出一种天生的高贵,正是付清河。
陆池转向付清河,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顾宅内所有人的安全,特别是姜初白和玉成,将由你全权负责。”
付清河闻言,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中满是忠诚与坚定:“是,尊上,我必将不负所托。”
随着陆池的离去,姜初白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心头的重压更甚。
因为,他知道,陆池虽走,却留下了一个无形的眼线,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背后隐藏的意图,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与忧虑。
望着眼前身披一袭紧致贴身的黑衣,窄袖巧妙地勾勒出他强健的臂膀,束腰设计更显其挺拔身姿,
付清河抱剑而立,姿态从容不迫,宛如暗夜中的孤松,给人一种距离感。
与记忆中那个虽然性情暴躁,常带着几分纨绔子弟的傲气,却浑身上下洋溢着勃勃生机,犹如一朵带刺而张扬的玫瑰的他截然不同。
如今的付清河,沉静得就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深邃的眼眸如同不见底的深潭,
每当那双眼睛静静地落在自己身上时,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叹息、忧虑,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涟漪。
姜初白悠闲地坐在一旁,手指间熟练地翻飞着瓜子壳,漫不经心地道出一句:
“放心吧,不过是寒邪侵体,哪那么容易就倒下。”
言语间,瓜子壳轻巧落地。
付清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意,轻轻吐出几个字:“区区寒邪,何足挂齿?”
“那你干嘛老是这样盯着我看?”
姜初白挑眉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几分不解。
付清河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侧头,下巴微扬,示意桌上那碗还冒着袅袅热气的汤药。
“你的药,还未服用。”
“哎呀,这么烫,当然是要等凉了再喝嘛!”
姜初白故作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
他知道,这位看似冷酷的同伴,实则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着自己,从每日不厌其烦地催促服药,
到寸步不离地跟随保护,这份过度的“关照”,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失去了自由的羽翼。
“连热气都快散尽了,还说烫?”
付清河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笑,随手将长剑置于一旁,动作利落地端起那碗药,作势就要往姜初白嘴边送去。
姜初白见状,连忙挥手避开,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抗议。
“好好好,我自己来喝就是了!”
说着,他夸张地捏住鼻子,一鼓作气将那碗苦涩的药液灌入喉中。
霎时间,整张脸因苦味而扭曲成一团。
“这药,还真是难喝得一如既往啊……”
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轻轻伸展到姜初白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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