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与段先生商量好,将婚礼定在我们餐厅,大喜的日子就定在开业那天,”高建瓴笑道,“所以我要改方案,如果按照以前的设计,完工的话怕是要等到年底了。”
我没有问她为这么这么着急,她这么做自有她的安排,“你们改你们的,我没什么意见,就是怕让你跌份儿。”
“我在自己的地盘,有什么跌份儿的!”高建瓴说,“机会难得,连宣传费都省了,这可是只赚不赔的生意。你不是报了厨师培训班吗,到时候可以露两手。”
我笑笑,将婚礼当做一笔生意来做,也就高建瓴能做得出来。
到了忆江南,高建瓴在看到我后,蹙了蹙眉,将改好后的方案递给我,我匆匆看了一眼,就点头同意。为赶时间,方案省去了一些繁琐的装修,同时预留了以后进一步装修的空间,其实我的心中也就那个餐厅,再大的更改,只要给我留下那块一亩三分地就好。
设计师走后,高建瓴刚想开口,被我抢了过去,“我很少喝酒,总觉得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知道的也很有限,也就白红黄啤四种而已,了解了之后才知道,世界上竟有那么多种酒,日本的清酒,古巴的朗姆,俄罗斯的伏特加,苏格兰的威士忌,英国的金酒等等,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我以前一直以为XO是某个洋酒品牌,现在才知道,其实XO与中国的年份酒差不多一个意思,有着陈年佳酿的……”
“岚子!”高建瓴大声打断我,“告诉我,你每天几点睡觉。”
我愣了愣,笑道,“不知道,困了就睡呗。”
“早上几点起床?也不知道?”高建瓴见我不回答,说,“你知道你瘦成什么样了吗?刚才见到你,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忘了他?”
我无能为力的摇摇头,谁的爱能收放自如,“时间太多了,多的我怎么都用不完。”
“就该知道你放不下,”高建瓴叹道,“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哭出来?”
“哭不起!我怕泪水枯竭后,悲伤会连本带息的还给我,”我微不足道的眼泪承载不了我的悲伤,我淡道,“原以为我已经历尽劫难,修行圆满,没想到劫难才刚刚开始。”
“你也是个倔强的人,但凡做个决定,就会找一大堆的理由说服我,”高建瓴看着我,久久没有开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或许我们都错了,不该瞒着你……他还活着。”
我还没有反应他是指谁,人已经如疾风般的跑出了忆江南。
☆、晋予醒了
刚上计程车,就收到了高建瓴的短信,说玄晋予在人民医院,我立马请师傅调转方向。片刻之后,高建瓴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岚子,晋予的状况不是很乐观。那次车祸之后,你醒了,但是他没醒。医生说他伤到了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醒。阿姨担心晋予醒不过来,就没有告诉你,让你以为他……没想到你出院之后没多久他就醒了。”
沈希袆是聪明的,她知道我不会问起玄晋予,也不会提出要去玄晋予的墓地,因为她了解我,我这么做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希望。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玄晋云反常的态度,根本就不是失去兄长该有的心情,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玄晋予醒了。还有那个商籁,之所以突然掉线,现在也能解释的通了,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们本想告诉你,可晋予说暂时不告诉你。他的腿上有伤,昏迷的时候,医生不建议手术,只是做了制动处理。醒了之后,就请了专家会诊,医院也立马安排了手术。手术是昨天进行的,依照医生的说法,手术很顺利,可自晋予出了手术室,一直在昏迷,医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只要他活着就好。”我说,只要他活着,我的人生就是完整的。
我几乎是横冲直撞的闯进了玄晋予的病房,气喘吁吁,胸口急剧起伏。玄伯伯、沈希袆和玄晋云怔怔的看着我,震惊碎了一地。
玄晋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我执起他的手,瞬间泪如泉涌。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还活着?为什么?!”我咆哮着,情绪难以自抑,直直的盯着沈希袆,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岚子,你先不要激动,”沈希袆声音难掩颤抖,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握住我的肩头,试图想安抚我,“我知道,这段日子你很痛苦,我能感受得到,可是我也没想到事情发展成……”
我大喊的推开沈希袆的手,“你根本不知道!”
沈希袆没想到我的力气如此之大,脚下不稳,踉跄的退到墙根,手臂狠狠的撞在墙上,顿时动弹不得。玄伯伯上前一步,扶起沈希袆。
“对不起,岚子。”沈希袆看着我,不顾自己的手,再次走向前,目光中有些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恨道,“你凭什么瞒着我?凭什么做我的决定,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
“岚子!”玄伯伯似乎对我的态度看不下去,喝止道,“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妈!”
“她如果想认我,就该学会怎样去做一个母亲!”我讥诮的看着沈希袆,讽刺道,“你觉得你这个母亲做的合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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