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容十分后悔,她当初收徒,只看天分了,没好好考验下脑子。
跟顾师兄一样,顾师兄当初收了安如许,她收了陆少凌,但这两个东西,真是收到手里才知道,他们一时被大雁啄了眼,看错了。
一个赛着一个没脑子,净干蠢事。
她气的不想说话,“你滚去给江师侄先道歉。”
陆少凌不敢再多话了,乖乖点头,“是,师傅。”
他出了于从容的院子,来到江离声的院子,这一路上,自己也很后悔,还住在人家太乙的地盘呢,怎么就因为听那太乙的女弟子说话可恶,一副要吃了江师妹的样子,他就没忍住反驳回去了呢。
如今被师傅训了一通,冷静下来再想想,是很不应该。
哎。
回去要去戒律堂,他想多在太乙待些日子,希望两位师叔晚点儿从筑灵池出来。
江离声没收了山膏的储物袋,罚了它两天不许吃零食,自己在席季礼离开后,却出了房门,抱着储物袋,坐在房檐下,一边吃零食,一边晒太阳。
山膏卧在她身边,满腹怨言,“你的小师弟,对卫轻蓝有敌视。”
江离声当听不见。
山膏又说:“你对他怎么这么惯着?”
江离声无动于衷。
山膏怒了,“卫轻蓝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难道你真听了他的,不理卫轻蓝了?”
江离声烦它,“你呱噪不呱噪?”
山膏气的瞪眼,“我哪里呱噪了?是你为了他罚我。”
“谁让你惹他了?”江离声没好气,“我小师弟脾气不好,手里的剑也厉害,你吃饱了撑的吗?惹他?”
“我还不是为了你与卫轻蓝。”山膏恼怒,“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他对卫轻蓝有敌视。”
“有敌视又如何?小师弟难道还能奈何得了卫师兄?”江离声看着它。
山膏噎住,“……那倒是。”
一个筑基,一个元婴了,天堑之别,上哪里奈何去啊。
“他虽然奈何不了卫师兄,但他能收拾得了你。”江离声教训它,“你确实胳膊肘往外拐,他也没说错你。”
山膏睁大眼睛,“那你呢?你的胳膊肘没往外拐吗?”
“当然没有。”江离声吃着零食,一口又一口,“我虽然担心卫师兄,但也只是担心他而已。”
她也没想干别的。
人与人的责任不同,昆仑是他推卸不了的责任,但清虚却不是她的责任,她就算想担,她那些师伯师叔们也不敢让她担大任,她不会成为他师傅,一直受困在宗主的位置上,甩都甩不掉。
所以,她与卫师兄,虽在奇山秘境对他心动,或许不止,很多地方,都对他心动,以至于可以用自己的后背给他挡雷劫,但也没想与他如何。
做个不同门的无话不说的师兄妹,又哪里不好了?
山膏被堵住,看着她白皙的没多少表情的小脸,心梗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确实没良心。”
卫轻蓝没说错她。
江离声翻白眼。
山膏不服气,“我也想吃。”
江离声将储物袋塞给它,十分痛快,“滚滚滚,滚回屋子里,悄悄吃去。”
山膏惊住,“你哄他啊?”
江离声瞥他,“你还吃不吃了?”
“吃吃吃。”山膏抱着储物袋,“嗖”地钻进了屋子里,不放心怕席季礼用灵识探查,还挥爪子设了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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