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叫罗叔送客,夏侯池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进来,罗叔不知被他弄哪去了。不过也不必担心,他夏侯池还不敢动她身边的人。
紧握手中,倪泉躬身告辞“那安小姐好生休养,倪泉告辞。”说完向夏侯池点头出屋。
两人僵持着对视,安兰华别开视线收拾桌上的账簿,抱着东西向木匣走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嗯?!安兰华你就如此的随便吗?”夏侯池咬牙切齿的道。
安兰华挪动着身体扣上木匣,淡淡回道“我随便不随便,梨花城主知道不是吗?我们也孤男寡女共处过吧?”
一句话堵的夏侯池气结“我和他能一样吗?!”
“哦,是不一样!我都忘了,你是我姐夫!那么请问姐夫,你独守小姨子一夜,又算什么?要说随便,兰华比不得姐夫!”安兰华无辜的瞪着眼睛看他。
“我竟不知,你倒伶牙俐齿!”
“啊!”一声尖叫,安兰华被那怒火中烧的男人抱起,绕过屏风放在床榻上,俯身吻了下去!
安兰华死命的踢打,却被他重重压住,动弹不得。她以前从没见过夏侯池这个样子,疯狂的恨不得杀了她!
透过他的乌发,白色帷帐上青丝翠竹逐渐模糊,泪水蒙上双眼。疯狂的吻变成了温柔缠绵,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连咬回去的力气也已不复。
迷乱中她抽出枕下的珍珠匕首,刺向白色锦袍!
钻心的痛袭来,豆大的汗珠滚落。夏侯池不敢置信的看着腰间的匕首,血透过白裙流到榻上,空气弥漫着血腥。
温热传到安兰华腰间,他低头看去,手足无措的摸去“兰华,你竟如此恨我?”
安兰华苍白的唇吐出狠毒绝情的话,眼角红得艳如玫瑰“你让我家破人亡,又如此羞辱于我。夏侯池,你知道吗?我做梦都想杀了你为爹爹报仇!要不是为了姐姐和她腹中胎儿,今天这匕首刺得就是胸膛了!”
夏侯池颤抖着握住她的手,不住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犯浑了,我只是——只是看不得——”
细腻的柔荑抽出,安兰华推开他,冷冷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你可曾看到姐姐?你以为你不让下人告诉我,我就不知了吗?她那么爱你,她本是那么乖巧伶俐的女子,竟然为你逃婚私奔,不惜舍去生命成全你所谓的爱情,可你又为她做过什么?夏侯池,你的爱自私的让我恶心!”
“任陌,带你家主子滚开这里!”安兰华高声道。
不顾腰间鲜血淋漓,夏侯池紧紧抱着安兰华,温声道“兰华,兰华,对不起,对不起。我——”
任陌一身夜行衣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主子伤的——
安兰华不欲再多说,食指一点,夏侯池昏厥躺下。
“带走吧!”
任陌迈步而入,欲言又止“安姑娘,其实主子——”
安兰华跌坐椅中,听不出喜怒“再不走,他会流血而死!”
任陌无奈的背负夏侯池踏入夜幕……
三十章 火烧全席楼
2013…10…14 22:32:05。0 字数:2987
烛光跳动,恢复一室寂静。
像夏侯池这样的人,怎可能孤身出行。其实,多日来她已感到那个躲在暗处的气息。有暗卫才正常,没有才是真正奇怪。
刚刚虽精神恍惚,但那一刀她还是有思量的。伤口看似惊险,但不会伤了他的性命,只不过疼痛感强烈而已,多受点煎熬。
明知自己现在根本不能杀他,不代表她就能抑制住心里杀他的冲动,家破人亡的代价让她无法原谅。而他天天在她面前晃悠,看得她心烦。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无所谓,没什么会让她费心费力的去在乎去保护。
一想到那些场景,阴森的崖底,荒草丛深,爹爹满是伤口的尸身孤零零的躺在乱石之中,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绕在他周围,啃咬他撕抓他,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疼痛的无法呼吸……
那个疼她爱她护她的爹爹、奶奶全都不在了,一抔黄土两座土坟刺得心痛的无以复加。安兰华缓缓踱步到院子里,抱着棉被躺在藤椅上,睁着眼睛看天,泪水却不住的流下来……
万马嘶奔,浩浩荡荡的队伍徐徐行进,祖平章返程。
陈安的冷着一张脸和陈宁并驾齐驱,跟在祖平章的马后,没有一点打了胜仗的喜悦感,很疲惫的样子。
本来,祖平章安排陈安守在胡国九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以前在胡国待过,了解胡国的风俗民情,更易于治理,毕竟攻城容易守城难。
可不晓得为什么,从来对主子唯命是从的陈安将军竟然断然拒绝,祖平章大感意外,没办法只得另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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