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件事上学期遇到过一次就没什么感觉了:“就这?”她干脆利落用了两个字表达了自己对此的所有感情。
阿克图勒斯笑了起来:“的确,毕竟那些人都没见过你上学期怎么揍我的。说出邓布利多家只会读书的人真该哪天在决斗俱乐部也和你硬碰硬一下,不过你去年的那拳的确挺疼的。”说着阿克图勒斯就潇洒地迈着步子离开了,完全忘记自己好像一开始就是为了去图书馆自习来的。
很快魁地奇比赛开始了,第一场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很难说这两家的恩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最远的确可以追溯到创院时期:四个创始人中,萨拉查·斯莱特林只希望招收纯血统的学生,但是其他三个创办者不同意,前者于是离开了学校。
只是今天看起来火药味有些格外的足,四分之一的人群佩戴者猩红色的玫瑰花,摇着上面有格兰芬多狮子的猩红色旗子,要不然就是挥动着写有“格兰芬多成功!”和“狮子得奖杯!”等标语的小旗。
斯莱特林队的球门后面有最起码二百人佩戴着绿色饰物,斯莱特林的银蛇在他们的旗子上闪闪发光。夏普院长坐在最前面,一向不苟言笑的他看起来更加不苟言笑,只是骄傲地挺起自己胸膛上的银蛇徽章。
今天布莱克校长也来了,不出意料的,他也佩戴了斯莱特林的银色装饰物,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阴森森的——对着发现他带着斯莱特林应援徽章后,高兴地接过学生们递来的格兰芬多小旗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比盖尔很快就看到了罗莎琳,她的金色头发高高扎起,穿着漂亮的红色队服,就像一簇热烈燃烧的火焰。紧接着,一个人也进入了阿比盖尔的视野,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他神情严肃,紧紧抿着嘴唇。
趁着比赛快要开始,阿比盖尔在看台上用双手做出喇叭状,对着球场上的罗莎琳大喊:“格兰芬多——加油——”她前面的话被嘈杂的人群淹没,不过罗莎琳明显听到了阿比盖尔对她地鼓励,高兴地对着看台上的阿比盖尔挥手。
今天天气很好,微风拂过操场上的草叶,得益于偶尔飘过的云朵,太阳也不算刺眼。罗莎琳一直没怎么说话,好像早饭时吃了什么扭动得很厉害的东西。她拎着扫把走到操场后,阿比盖尔的声音给了她莫大的勇气,罗莎琳此刻觉得自己似乎再打一个巨怪也不是问题。
当然了,维戈自然跟着他的朋友们坐在斯莱特林的位置上,只是也对着看到他罗莎琳露出一个笑脸,悄悄做了一个好运的手势。
十四把扫帚腾空而起,裁判的哨声淹没在人群的吼声之中。罗莎琳觉得她的头发从前额飘向脑后,在飞行的快感中他的紧张感消失了。她再次觉得胸膛开始火热,但这次是因为激烈的比赛——
这场比赛双方角逐了很久才结束,最终因为阿克图勒斯抢先抓到金色飞贼宣告斯莱特林胜利。罗莎琳瘫倒在地上,当双方队长握手时,格兰芬多的队长强忍了很久才没当场哭出来——斯莱特林这次赢得光明正大。
布莱克校长在看台上哭了出来,他的手帕被他揪成了一团,他从主席台上跑下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孙子:“我的孙子代表斯莱特林获得了魁地奇奖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又蹦又跳,维戈也跟着庆祝放出了一些烟火,但很快被夏普教授发现了。
“仅此一次。”夏普笑了起来,只是维戈和他的朋友们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斯莱特林们抽泣着递给阿克图勒斯的奖杯,“这理应由你举起。”斯莱特林的队长高兴地拍着阿克图勒斯的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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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芬多的失败让整个学院经历了足足半个月的低迷期,罗莎琳难受到足足有三天不怎么愿意看到维戈,但是好在三人的研究终于可以顺利进行了。
不过很快,随着六月的到来,白天变得闷热而晴朗无云,大家都只想到户外散步,带着几品脱冰镇饮料到草地上悠闲躺下,随意玩上一场掷石子游戏或是看着巨大的鱿鱼在湖面上梦一般地前进。
考试临近了,学生们非但不能在户外懒洋洋地打发时光,而且还不得不留在城堡里,忍受着从窗外吹来的夏日熏风的诱惑,迫使自己的大脑努力工作。
唯一的好消息是,炼金术的方向大体没差,经历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和之前的失败,这一次他们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做出来的成品比起之前看起来也要更加光滑。维戈在里面塞进了不少魔咒,罗莎琳在石头上面构建了减重和化形的符文,“哪怕是变成一支笔塞进口袋穿过大西洋也没有问题。”她不无骄傲地说。
很快,考试的日子到了——三个人轻轻松松经过了考试,阿比盖尔在面对是尸体的博格特下了狠心,直接让阿不思的尸体变成了大喊厨房里的糖是不是被阿不思拿走的阿不福思。
阿不思看起来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笑了出来:“我很喜欢这一幕,艾比,毕竟这都是正常家庭日常发生的事情。不需要这么害羞的,你干的很棒。”
他用带着留念的眼神看了看生气的阿不福思,转过身叫下一个学生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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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炮弹从无名者的头顶飞过,发出剧烈的声响,他紧张地抽着烟,只能感受到耳鸣和心跳。
这场炮击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周。
无名者的长官们对你们承诺:“前进的路上将不会遭遇任何抵抗,因为在这样的火力之下,敌军堑壕里连一只老鼠都不会剩下。”
无名者没有说话,有一些新兵的手还在发抖,但是无名者只是麻木地看着头顶的天空,一片铅灰色。当时间临近7点30分,炮击停止了,紧随其后的是一声尖锐的哨响和苏格兰风笛的声音。
无名者跟着大部队一起冲出战壕,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踏入这片无人区。
他没有看到敌人,也没有看到尸体,只看到了滚滚硝烟和金色的麦田。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起来,想起自己似乎从未见过戈德里克山谷的秋日。突然,他听到空气中的声音嘶嘶作响。
无名者来不及发出声音,在战场上的直觉救了他一命——他拉住自己最近的战友扑倒在地上。随后,他们前面排成密集队形的英军被成片成片地扫倒在地。他们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飞来的,不少人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去,绝望的士兵试图卧倒,但从天而降的子弹就像雨点砸在他们身上。
无名者和被他一起拉倒在地上的那个新兵成为了战场上暂时的幸存者,他们听着周围人因为被子弹削去了半个身子倒在地上的哀嚎声,一点一点地用尸体为自己掩护在地上爬行。
那个新兵绝望地在他身边干呕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无名者的手摸到了一个还在颤抖着的物体——一个有着绿色眼睛,身体被炮火打散,血肉模糊的男生倒在他们前面。
他的声带已经被子弹撕烂了,但是真奇妙,无名者还是从绿眼睛中读懂了他的意思。
无名者用手枪结束了他的生命,男孩满足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这天是1916年7月1日,这是六万名英军血洒战场的那天,是历史上最接近地狱的那一天,也是索姆河战役爆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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