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了!解石了!”老王一直有留心这边的动静,听到秦武阳高声叫人去搬解石机器,他立马有了由头。能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各位。你们不都看好那块毛料嘛,难道不想看看那块毛料解出的翡翠是啥样儿的?”
“况且,钟小姐那人,我了解。她自己不做珠宝生意,只怕就算解出了翡翠,也会当场卖掉,各位要是……咦?人呢?”珠宝商哪个不是人精,比起翡翠毛料的话,他们其实更喜欢翡翠明料,虽说利润没有毛料那么高,可胜在稳妥不是。
所以一听到老王说钟苒自己不做珠宝生意,这一个个人精就立马窜走了。其实哪怕老王不解释,见着人家解石了,他们一会儿也会过去凑热闹的。
只是这会儿嘛。能早点打个招呼,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对吧?
这么一来,钟苒就经历长达了五分钟,接名片接到手软的过程。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就在之前的个把小时里。钟苒坐那儿,除了老王、秦武阳和林家两兄弟外,就没人搭理过她。
所以,钟苒收名片是一回事,但要想达到众人所谓的混脸熟,只怕他们是要失望的了,谁让钟苒本身就有面盲症不说,内心还是个小气鬼呢。
秦武阳上赶着让钟苒挑的翡翠毛料,她自然是把这一整屋子里,最好的两块毛料给挑了出来,正因为这样,所以在秦武阳这边的解石工人向她询问如何解石的时候,钟苒很是考虑了一会儿,如何将利益最大化。
最后,才在两块毛料上各画了一条线。
没错,秦武阳这边准备的解石机器不止一台,所以钟苒决定两块毛料一起解。
这要是赌涨了,肯定对接下来的拍卖有好处,但要是切垮掉,今晚的拍卖也势必受到影响。
怎么说呢,秦武阳的心里可谓是五味繁杂,他既希望钟苒不要赌涨,好让他的损失别那么大,又希望钟苒能够赌涨,这样的话,他才能够在接下来的拍卖中,将从钟苒处损失的钱给找补回来。
想来想去,这笔经济账还是钟苒赌涨的好,于是,秦武阳也就不再纠结了。
只是钟苒为了最好的保护翡翠玉料,画得两条线都距离玉料有一两公分的厚度,所以,期待的众人,只怕是要先失望一下了。
不过,赌石的乐趣不正是在这儿嘛,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天堂一刀地狱,要的就是这种刺激。
“哎呀呀,怎么跨掉了呢……”
“幸亏我没买啊,我刚刚给这块毛料的底价可是八百五十万呢,只怕这一刀切下去,五十万都不值了吧?”
“你才八百五十万呢?瞧瞧我写的,我可是打算在这块料子上下重注的,一千二百万!”
正因为看热闹的人多,所以这嘴就杂,这不,第一块毛料才切开呢,众人便议论纷纷的说开了,不过那些人的脸上大多是庆幸,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谁让之前他们都觉得是钟苒不照规矩,抢占了他们的先机呢。
甚至有几个人见钟苒第一刀就切垮了,似乎感到不吉利,立马就远离了钟苒身边,甚至还有人掉头就继续看别的毛料去了,那架势,可真够现实的。
“钟小姐,别泄气,这才第一刀呢,这块也快切到底了不是。”林源也听到了周遭众人的议论,担心钟苒心情受挫,所以还特意安慰了一下。
钟苒只看了他一眼,却是笑笑没说话。
因为她十分清楚的知道,这接下来的第二刀,还得垮呢。
“钟小姐,这块毛料虽然切垮了,可是我还有点儿兴趣,要不,三十万转给我?怎么样,你要是第二刀再切垮了,只怕三十万都没有了呢?”趁火打劫的也不是没有,要知道,钟苒买下这块毛料都花了二百六十万呢,这人拿着三十万,居然还一副施舍的样子,有毛病吧?
“三十万还是你自己留着买药吃吧!”钟苒心里怎么想的,这嘴里就一咕噜的说了出来,有病就得吃药不是?这心理上的疾病,向来就不便宜,只怕三十万就够治个标。
“你!你怎么说话呢?”那人一听这话,立马不高兴了,虎着脸就想发飙,只是到了嘴边的脏话还没骂出口,就见秦武阳已经立在了他身前,两人的身高差,使得那人很是狼狈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还想打人?”
“我不打你。”秦武阳皮笑肉不笑地答了一句,转头就对身边的跟班道:“叫保安,把这位给请出去,以后别把阿猫阿狗的全放进我们家会所。”
“你……”那名珠宝商气得满脸通红,只是大概也忌惮秦武阳家的势力,所以最终也没说出个啥,但却在保安到来前,狠瞪了钟苒一眼出去了。
自己这是又被当作软柿子了?钟苒心里暗道,却没再搭理那人。
虽说人家想在自己身上捡便宜,不过那也算是人之常情吧?自己以前赌石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没必要计较。
至于秦武阳的“马屁”,只怕是拍到马腿上去了,因为钟苒压根就不需要他的帮忙。
“呀!可惜啊,可惜,这块也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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