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欣慰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能住在一起,我们也放心。”
“来来来,干一个。”江老爷子举杯,非得喝一口,喝到最后有些醉了,被江季风扶着进了房间休息,奶奶去了另一间客房休息,因为睡眠不好,怕半夜老爷子折腾。
江季风刚走出来时,就看见温爷爷坐在客厅,他上前,礼貌的喊了句爷爷。
温爷爷倒了一杯茶给江季风,后者见状,以谦卑的姿态坐在旁侧的沙发上。
温漾在客厅的浴室洗澡,隐隐约约能听见花洒的声音。
“季风,”温爷爷说:“我的自我主张,让你娶了我的孙孙,我知道站在你的立场多多少少会恨我,但是我活一辈子了,做过最自私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你能多多善待我家孙孙。”
“爷爷在这里,以茶代酒,给你赔个不是。”
温爷爷正准备喝,却被江季风伸出手挡住了,他一个晚辈,怎么配喝长辈敬的陪酒茶,明天江老爷子要是知道,不把他扒层皮,他沉吟片刻,想起温漾昨晚在医院和他说的话,拜托他的事情,于是道:“爷爷,说恨未免太严重了些,而且如果不是您和我爷爷执意要我娶温漾,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遇到一个与我那么合适的人。”
“我和温漾之间,现在都是自愿的了。”
温漾从浴室洗澡出来时,客厅已经空了,刚才隐隐约约传来的谈话声,她大抵也知道是温爷爷找了江季风聊天,她吹干头发,走进卧室。
江季风恰好也刚洗完澡出来,男人洗澡没女人复杂,女人是从头发丝精细到脚趾,而男人则是注重该注重的地方,洗刷刷一遍,就万事大吉。
温漾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抱着双腿,看着书桌上上锁的日记本,听见江季风踩着带水的拖鞋走出来时,她及时的合上本子,旋即,望了过去,他正拿着毛巾在擦头发。
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在脸庞和脖颈处,他眯着被水流进刺痛的眼睛,坐在了床尾,随后想起什么,道:“你明天是和我一起回北京吗?”
温漾点头。再不能拖着了,a组的项目还要进行。
“爷爷奶奶刚和我说先不回去,估计是想试试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会不会骗人。”江季风道:“防止他们突击,明天你就直接搬过来吧,我去接你。”
没想到回来一趟,却已经失去了“自由”。
从现在开始,不但要在公司见到江季风,还要在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
温漾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江季风闻言,擦着头发的手微一动,旋即,看向温漾,问道:“你不想那么快?”
温漾立刻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和我室友说,她会不会生气”
“你不继续给房租了?”
“怎么可能,这也太不厚道了。”
“那你怕什么?”江季风道:“你继续给钱,住不住是你的事,为什么需要担心她生气。”
“话是这么说,但就是很难发出去这句话,”温漾说:“我发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但是又怕我说完,她不同意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把主导权交给别人?”
“什么意思?”
“人和人交往时总是喜欢陷入把主导权交给别人的场景,当一件事情有利于她人时,你需要的是通知她,当事情有利于你时,才需要商量,你继续出钱,把房子让给她自己住,所以,这是利她,”江季风嗓音低沉,可能是难得享受这种慢时光,他双手微微往后撑,姿态肆意潇洒,说起话来,也不急不躁,道:“你只需要告诉她,你要搬出去,钱继续给好。”
不得不说,温漾的确是在江季风这番话里学到了东西,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刚出社会的她确实不善于拒绝和喜欢把主导权交给对方,但这样容易陷入被动。
温漾拿起手机,给杨丽发了一条消息。
——【我家里有点事,要搬出去了,但是合同期内会继续给钱,房子你自己住就好。】
杨丽则是回了句:【这么突然?好的~】
很是干脆利落。
温漾了结了一桩心事,也松了口气。
她靠在椅背上,望着江城的夜色,随后,道:“刚刚我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江季风没把温爷爷刚刚和他道歉的话告诉温漾,否则,她只会更加不自在,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玩笑道:“没什么,就是让我转告你,别一天到晚给我加负面标签。”
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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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温漾和江季风出发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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