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迩海不明白的重复一遍,可随即煞白了小脸!记忆中无边无头的疼痛忽然让他想了起来。
父亲那天一早,派人将他从府里接出,说是乘英亲王迎亲队伍出城的混乱借机送自己离开大京,去封地养病。
一路颠簸,引发的痛楚,让他早就昏迷过去,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麽事。
其实迩海明白父亲送走自己不过是少个累赘!没有千年何首乌的种子朱果,他早就是死人一个了。
迩海的痛楚落在恒渊眼里,他终还心软了。
松开捏著他的手,恒渊站起来用一副不在意的口气说:“你腿上的痛,继续服药过些天也就好了。不过你伤势拖的有些久,经脉受损曰後一身功夫顶多也就剩下二成。”
有些快意的看了一眼迩海震惊中带著一丝绝望的脸,恒渊低头整理一下衣服系上腰带。
折腾一夜,还是赶紧趁天还没亮,过去睡一会吧。
这麽想著,拿起烛台懒懒的往外间走去。
“我。。。。。。我已经是废人一个 ,你何必还要救我?”身後,迩海低声的问。
脚顿了一下,恒渊没有回头。
但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迩海耳边:“我从来也没想利用你什麽,没了武功也好,以後就不要再练那种邪门的东西了,天亮还早,你还是再睡一会吧。”
踏出内室,烛光照亮了外室,矮榻上名悦睡的正熟。
吹熄了蜡烛,站了一会听听後面没什麽动静,恒渊才蹑手蹑脚的走到名悦睡觉的榻前。
刚一坐下,名悦就动了动往里挪去。
恒渊无声一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揽住了他。
一片黑暗里,迩海一直睁著眼睛直到外面公鸡报晓。
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脑海中一直是十几年来对自己严格要求的父亲,自己很小就知道父亲的心思,也明白父亲就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心腹一个能助他邓上皇位的人,所以当自己得知父亲没有找来朱果的时候,被遗弃的命运就已经摆在了眼前。
那时候,他恨的让自己变成这个摸样的恒渊!可现在,父亲遗弃了没用的自己,恒渊却出手救了他。。。。。。“我从来也没想利用你什麽。”
一丝冷笑,世界上怎麽会有这麽好心的人?
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迩海努力睁开眼睛。
眼睛干涩的厉害,抬手揉揉眼睛,原来天已经大亮,听动静外面不少人正在牵马套车。
一阵脚步声,迩海看到恒渊衣裳整齐的的走进来。
“你醒了?那正好。”恒渊一看他醒著,立刻拉过了名悦到他床前:“这是萧名悦,你见过,我把他留下陪你养病。”
名悦冲他一笑点点头。
。
恒渊伸手摸摸迩海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腕,检查了一下脉息对名悦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你每天按我留的方子给他按时煎药就可以。”
对名悦说完,恒渊又扭头看著迩海:“你现在只能吃些清单的饭菜,等以後能下地了想吃什麽再说。”
迩海咬著唇未置可否。
嘱咐完,时间也不早了,门外已经有参军在报告一切准备就绪了。
“该启程了。”名悦看著恒渊一脸平静的提醒他。
恒渊站起身,走到名悦跟前展颜一笑,抬头蜻蜓点水般的飞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看到两抹红晕浮现才昵声说:“等我回来。”
名悦飞快的瞟了床上的迩海一眼,推开了恒渊:“快走吧,这里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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