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听荆天云亲密的叫着自己,语气又充满悔恨,哭声一顿,心想:“刚刚还急着将我嫁出去,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好?”她不解的睁着明亮的大眼睛,悄悄的用眼角瞧着荆天云。
哭声一停,荆天云总算松了一口气,此时他眼光和巧儿对个正着,巧儿柔情似水的双眸,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流过心头,“难道我也喜欢她?”荆天云问着自己,但是不管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她,母亲许意,而且巧儿也喜欢自己却是不争的事实。或许是曾让太多人伤心了吧!荆天云不忍见巧儿流泪,此时心中只想讨巧儿欢心。
荆天云双手一探,将巧儿整个娇躯抱进怀中。
巧儿又惊又喜,整个脸蛋儿羞的通红,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
怀中小美人儿娇躯软若无骨,身上如兰似麝的体香阵阵传来,荆天云心神飘汤,轻轻捧起巧儿美丽的容颜,凑上嘴去吻乾巧儿玉颊上的泪渍。巧儿浑身一震,头一偏,道:“少爷,那很脏的。”
荆天云在巧儿耳边悄声道:“我的好妹妹身上每一处都是芳香动人的。”
巧儿俏目一张,小嘴儿一扁,眼泪又怔怔的流下。
荆天云见状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好好的怎么又流眼泪?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巧儿眼神幽怨的看着荆天云道:“少爷你不用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承受不起。”
荆天云知道她还在生气,语气一缓,叹口气道:“我娘常说全邺城没有姑娘敢嫁我,没想到邺城最美的姑娘喜欢我。只是我人又蠢又笨,一点也没察觉到,现在这姑娘又不肯原谅我,我想这辈子只好跟着师祖云游四海去了。”
巧儿轻咬着嘴唇,一对秋水寒翦默默看着荆天云,过了一会儿巧儿低下头来,细声道:
“我没有怪少爷的意思,只是。只是。”
巧儿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红晕,荆天云瞧的有点儿魂不守舍,双手用力一揽,巧儿啊的一声,整个俏脸紧紧的贴在荆天云的胸膛上。
荆天云低头看着怀中的可人儿,少女独有的馨香扑鼻而来,泪水湿润了娇□欲滴的红唇。荆天云心中一荡,轻笑道:“巧儿妹妹,你怎么还叫我少爷呢?”
巧儿被他紧紧搂住,神情娇羞不已,淡红色的樱桃小嘴儿缓缓张开,道:“云。云哥哥。唉啊,你欺负我。”声音有如细蚊,几不可闻。
荆天云笑着松开双手,微笑着问道:“我以前对你很坏,还曾剪掉你的满头秀发,我作梦也没想过你会喜欢我,而且你时时躲着我,你应当是很讨厌我才对,没想到完全不是那回事,我当真受宠若惊。”荆天云说完嗅着散发兰花味道的发香,心中有股甜甜的感觉。
巧儿瞄了他一眼,幽幽的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云哥哥,你变了很多,我。喜欢哥哥现在的样子。”
如花似玉的美人在怀中款款诉情,荆天云无法不动于衷,低头便往朱唇吻去。
荆天云告诉巧儿将要远行办事,巧儿初□情爱滋味,免不了娇嗔一阵。等到荆天云说明事情始末,巧儿虽然心中不愿,却也能体会荆天云的心情,不得已只好含泪送别。
荆天云启程前已经想过,此行应当先往小沛而行。如果事情顺利,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拜见自己外祖父。因此荆天云策马长驱,日夜不停的往小沛而去。
过了萧关,沿着泗水河畔而行。入秋后的夕阳,从山后绽放出橘红色缤丽的色彩,河面倒影畸丽,白云为之灿烂,就连横渡天际的归雁亦是穿上一层彩衣。
小舟逆水而上,河面凉风徐徐吹来,衣衫轻盈的摆动,船头破水之声稀稀传来,荆天云站在船头享受着微风,而他的心绪,似乎和水面的波纹一般无法平静。
摆渡的船家两鬓斑白,佝偻的身子,残破的青旧布衣,与他双臂毫不吃力的摇着桨的样子极不相衬。那船家偶尔用眼角看着荆天云,深沈的眼眸不漏锋芒,但是嘴角却露出一抹无名的笑容。
船越行离岸越远,荆天云早已留意在心。他对着滔滔江水自言自语道:“在下与淮水帮素无恩怨,何况淮水帮从不打家劫舍,若是阁下并非淮水帮之人,切莫在别人地头上惹事。”
那船家脸色一变,嘿嘿的乾笑两声,道:“公子真是好眼力,小的是淮水帮的小喽罗,今日跟上公子,实在是情非得已,请公子见谅。”船家的声音浑厚低沈,想来满脸皱纹底下一定是年不过四十的精壮汉子。
荆天云转身盯着那船家,目光一亮,张口哈哈大笑,道:“夺命银钩巴东喜若只是小喽罗,那么淮水帮的紫龙堂岂非好生兴旺,又何必在意京城四大名捕。”
那船家正是淮水帮紫龙堂堂主巴东喜。这次徐广元手握调度兵马之权,又熟江湖之事,为此三大帮派莫不倾巢而出,希望能先探知徐广元下落,预作防备。
巴东喜见身份败露,毫不在意的将腰□打直,双臂左右晃动的伸伸懒腰,豪迈的大笑道:“阁下早知我的身份,却迟迟不点破,想是要看我出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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