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用等我,”舒愿把吉他背到肩上,绕开横七竖八的桌椅率先走到门边,抬手关了教室的灯,“你下课了可以自己先回去。”
手腕一紧,他被跟上来的魏逾重新扯入黑暗中。
零散稀疏的片段倾泻而下,顷刻间便占据了他的思维。
把他按在图书馆后方偷吻他的的黎诩。
木屋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的黎诩。
在漆黑的宿舍里让他体验疯狂的黎诩。
没人能赠予他激情与感动,除了黎诩。
寒冷的空气挤过教室漏风的窗户,钻进舒愿的脖子里。他瑟缩了一下,背着吉他不好挣扎,于是冷声道:“放开。”
“舒愿,你告诉我,”魏逾压低了嗓音,“你是不是能感觉得到?”
舒愿别过脸躲开魏逾迫近的气息,被对方捏紧的手腕死劲往后缩:“你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
“班里几个女孩子先后向你示好,你都视而不见,”魏逾锲而不舍道,“我们是同一种人啊,你没发现吗?”
“那又怎样?”舒愿不留情面地说,“你要强迫我跟你在一起吗?”
似是没料到舒愿会这么直白,魏逾禁锢舒愿的力道松了松。
舒愿得了机会,肩膀往魏逾身上用力一撞,好歹撞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一刻不停地朝外走,手里紧紧攥住吉他袋的带子。
魏逾大步追过来:“舒愿,我没强迫你,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了,你别生气。”
连讨好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舒愿闷声下楼,魏逾紧随他的步伐,解释、道歉,但只有舒愿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在生对方气,他是恨无时无刻挂念着黎诩的自己。
宿舍楼下,舒愿停住脚步,深吸一口初冬的凉风,再转身面向魏逾时放缓了语气:“我们做朋友就挺好的,不要再进一步了。”
他的那一步,已经没有退路地迈向了黎诩,不会再收回来了。
尽管舒愿嘴上说保持朋友关系,但行动却证明了他在逃避——上课不坐同一排,去吉协不再同路,连睡觉也朝向了另一头。
徐思野也看出来了,偷偷问魏逾:“你们俩吵架了?”
“没吵,”魏逾扯了个谎,“是我没经过他同意拿了他的吉他玩,还把弦给弄断了。”
“这么严重,”刘子樾一心只读圣贤书,其余什么都不懂,“看那吉他锃亮的,没上万也得上千吧?那一根弦应该要几百块,喂鱼,你家不是最不缺钱嘛,请他吃顿豪的就当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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