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朱宜锋还没有把话挑明,但赵利山立即意识到出事了,
“有言道,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在下不远千里从上海一路逆江而上,不知担负多少风险,说是为了银子,可归根到底,却还是因为那满清并非我中国之主,今日天国兴师反清,正是我汉家男儿共成驱满大事之时,我只是一商人,只想以军火助于天国,可我的这份苦心,又有几人能理解?非但无人能理解,反而因为有人听了小人之言,图谋在下性命,为了那么几两银子?一船军火?值得吗?再则若是杀了朱某,将来谁为天国采办军需?采买军火?”
心知对方极有可能知道东王打算的赵利山,被朱宜峰的这一通抢白弄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好嗫嚅地说:
“瞧你,东,东王又岂是如此小气之人,这,这火枪兵……嗯,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对!”
好不容易找到理由的赵利山又连忙解释道。
“老弟,你误会了。你有所不知,那向荣不是率领几万清妖精锐在城外攻打我天军吗?这不,东王怕他们袭了这码头,才会派精锐火枪兵过来保护码头,你瞧这码头上,那给烧的,可都是先前两军交战时留下的……”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对于赵利山来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安抚好对方,把那艘船等来再说。
“再说,若是东王想谋财害命,又岂会等到现在?又岂会让人把那两百万两银子拱手送给你,直接吞了你的货,你又能怎么样?”
话锋一转,赵利山又说道。
“老弟,这,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也就是你我,若是换成他人……”
“呵呵……怪我,怪我,这酒喝多了,总是胡言乱语……喝酒……来,老兄,我们喝酒……”
心知对方只是在用言语留着自己的朱宜锋,连忙就坡下驴的端起来,气氛总算又缓和下来,两人又在那里继续喝着酒。
几轮酒下肚后,朱宜锋说要先去入厕,虽说赵利山并没有阻止,但还是借着带路为名吩咐一个太平军士兵跟在他的身边,对此,装出八分醉意的他倒没的拒绝。
朱宜锋不过只是刚走,赵利山立即对人吩咐道。
“快,立即去禀告东王,姓朱的已经觉察出来了,问九千岁那边怎么办?”
怎么办?
身后步步紧随的太平军士兵,让朱宜锋的心急如焚,现在怎么办?他这么跟着自己,自己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看一下怀表上的时间,还差不到十五分钟,就是晚上九点了……
不行,必须赶紧逃出去!
心下这么寻思着,刚一出门,那冷风迎面吹来,朱宜锋人往门外的灰墙靠着,弯腰便是一阵大吐。
“先生,你小心,小心……呃……”
那太平军士兵瞧见朱宜锋差点吐倒了,连忙走上前去扶他,就在其用肩膀扶着他的时候,朱宜锋猛的将搭他肩上的手臂用力一扼,扼住了他的咽喉。
“呼……”
脖颈被臂膀钳住的士兵拼命挣扎着,那双眼睛中尽是不解。
“小子,别怪我,我也想活……”
而朱宜锋却是不为所动的不断加手臂处的力量,那手臂越扼越紧,慢慢的,那原本还拼命挣扎的士兵便失去了动静。
就在意识到这个士兵已经死去时,突然,院子里却又响起一声尖叫。
“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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