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暗部影部自有一套洗脑方法,不然也教不出这么多不要命的。若说栖梧记得少时记忆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那么他也没道理记不住自己的本名反而去记一具身体的名字。而且……”容修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栖梧的身世是真的,但栖梧未曾被人侵犯。”
“哦?”鳞净饶有兴趣的一个尾音,随后冷冷讽刺:“我道是少主真的不介意这个,没想原是在意的,居然这样的陈年往事也能被你翻出来。”
容修没精力去应付鳞净的冷嘲热讽,他今日着实有些疲累:“你以为我这辈子就栖梧一个人,便不懂那些情爱之事了?”他叹了口气,或许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语气将话说出口似的,停了很久,才慢慢道:“五岁受辱,身体尚未长开,必然容纳不了那般物什,定会伤到。若说此子坚韧被山庄里的人看上,可一毫无建树的孤儿,便是收了他进庄子也不会浪费药物给其疗伤的。或者换一说法,这孩子能否挺过活下来,本就是一种考验。故而,就算伤口愈合,也不会做到了无痕迹。”
“你是说栖梧骗了你?”鳞净看着容修的表情,似乎是在欣赏,出口的话却怜悯意味十足:“床上人用这种事骗你,你想来很不好受。”
“我很庆幸。”容修回视:“幸而那只是虚假的记忆,不是他。”容修轻声道:“而且,我不信栖梧会骗我。他既然如此对我说,那么他自己定也是如此认为的,那段记忆即使身体上不存在,他的思想上也同样存在。但这没关系,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总能让时间慢慢淡化你灌输的记忆。”
“灌输的记忆?”
“是。就是那个时候,我猜测你会使用催眠之法,或者懂得引导人的记忆偏差。”
“呵呵。”鳞净愉悦地笑了:“真是奇怪的说法,记忆这种东西,要它消失不难,可是要灌输和引导,少主您是在同鳞净开玩笑么?”
“我不知道。那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会掌握的技术,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容修垂下眉目,叹息:“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也不关心,但鳞净……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哦?”鳞净浑不在意,甚至没有计较容修的用词,自顾自地拨弄着容潜的头发。
“你的信仰崩溃了是么?”容修的眼睛紧紧盯着鳞净,清晰道:“我原以为你分裂出了两个人格,一个一心想为我生父报仇,另一个却想要和
容潜相守相护。但其实我猜错了,你杀死鸠栖、让栖梧记忆混乱地出现在我身边,再到后来你费尽心力断开我和容潜的联系、借修影之口让我还恩,以萧家试我决心……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为了就容潜布下的局。你从一开始就背叛了被奉为神明的我的生父,然后在自我堕落中依附于容潜!”
“嗤——”鳞净静静地听容修说话,突然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很厉害,几乎弯下腰来,长发从肩膀上荡下扫在容潜的脸上,鳞净才渐渐停下笑声。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少主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虽然不过是猜测,但离事实确实不远了。”他停了停,眼神突然温柔了下来,看着容修:“然后现在,您是要杀了我,为您父亲报仇么?”
容修沉默,半晌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菊不洁是假的。。。。。。鸠栖和栖梧是同一个人什么的,也是假的= =
远目看着那些因为这个弃文的孩子,捂脸……果然这就是不剧透的后果咩~?
再于是= =大家看懂我在写什么了么?这段卡得我都快魂飞魄散了= =
☆、第七十一章
过了许久;容修才慢慢开口:“我以为;杀害我生父的人是容潜。”
“呵……”鳞净轻笑一声;看着膝上的容潜,温柔开口:“容潜自是舍不得杀你父亲;若非我的蛊惑和推波助澜;你父亲未必会死。”然而再温柔的眼神也掩盖不了嘴角讽刺的笑容:“而你的父亲;惊采绝艳;如果没有断了求生的念头,又如何会真的死在容潜的手里?”他眼中愈加温柔,嘴边亦愈加嘲讽:“你父亲断然不会想到,他最终结束生命的源头是他教于我的摄魂之法。”
“摄魂之法?我生父所教?”容修皱眉;顿了顿才道:“我一直觉得逝者已矣,不如归去,因而我生父是什么样的人,即便心中好奇也不曾开口相问。但如果你所用技法是我父亲呢所教的话,我……”
“嗤——”鳞净嗤笑一声打断容修的话:“血脉亲情,在你口中却不过一句‘好奇’?是你容修少爷太过冷情,还是你根本就把这个父亲当作陌生人?又或者……”鳞净抬头对容修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渗人:“这世间之人与你而言,本就不过陌生二字!”
容修瞪大了眼睛,他的面瘫脸上除了惯常的笑容鲜少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情绪,惊讶,甚至有些惊恐:“你——你想说什么?”
“少主……”鳞净淡淡一笑:“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你痴呆三年不知世事,而后觉醒惊艳,看似低调其实并不擅长藏慧,你以为那般反常真的无人在意?容潜早就知道你并非原主,但这与他又有何妨碍?他不过要个容修的身体,偿还自己罪孽以求慰藉心灵,至于你的思想魂魄是谁的,你真以为有人在意?”几个问句下来,鳞净成果看到容修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继续接着道:“而你又以为我为何想要除掉你?将鸠栖、栖梧放你身边的目的真的是为了防止你为容潜报仇?容修,你自以为什么都看清了,但其实不过凤毛麟角,你比你这具身体的父亲自负许多,偏偏依仗的全都是自己的错觉。”鳞净看着容修,眼神似乎有些怜悯:“真亏得你还能活到现在,——靠的也不过这身莫名其妙的功夫罢了。”
容修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正如鳞净所说,容修来此世界以来一直走在被动,却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想主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切的行为心理都被人算计,自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的人生便从未由得自己!
“你看上去与那人相似,但本质上完全不同。那人博学多闻,心胸宽大,性情随意豪爽,无论是学识还是胸怀都
足以傲世无双。他也是那么做的,可还记得五年前武林大会之时容潜给你的三牌令?那便是四十年前你父亲留下的。你是否以为清修山庄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其实恰恰相反,你之所以叫容修,是因为当年你父亲给山庄取名‘清修’!”鳞净扯了一个古怪地笑容,“哦对了,你还不知道你生父的名字吧?他名叶容。真是可笑,容潜为了夺取叶容手中的势利,将其囚禁,又在我的蛊惑下杀了他。可等叶容真的死了,容潜却又放掉了到手的权力,反而以其名为姓,一心只想着代替叶容将你抚养成人。很矛盾,不是么?”
“……”容修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鳞净说当年的那些旧事。之前惊恐的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退,即便如鳞净所说,他容修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也依旧是容修。
“呵呵,你也就只有这个眼神、这个表情,像极了那个人。”鳞净看着容修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的父亲,与我有大恩。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应该是这么称呼这里的。他刚来的时候,这个世界还存在着奴隶制度,并非像现在这样家里养着的暗卫影卫,而是真正意义上,除了躯体以外毫无任何存在价值的那种奴隶。”鳞净脸上没什么表情,连一贯的笑意都不见了,只淡淡道:“我是由奴隶间男女配种出生的,本也是个奴隶,可是却被你父亲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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