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玲珑料想的一样,邱瑾瑜得知玲珑怀了身孕之后,恨不能鞍前马后的陪着。
当初玲珑怀头胎时他没在她身边,后又听玲珑说起当时不仅在大漠策马狂奔,还独闯匪寨暗杀匪头,更加心惊肉跳。
不过邱瑾瑜心里惦记是真,却不知该为玲珑做些什么。
从临州去到上京的这一路上,邱瑾瑜是再三叮嘱车夫,一定要行进得慢之又慢,切不可颠了车中人。
邱瑾瑜这急性子倒是不急了,骑着马跟在马车一侧慢悠悠的走,隔一会儿就要敲敲窗子嘘寒问暖一番。
方球儿几人被日头晒得满面油光,百无聊赖的咬着在路边随手折的草杆子,低声交谈。
“王爷可是有什么杀头的错处叫公子拿捏住了?从前咱们给王爷做马前卒的时候也没这般殷勤过吧?”
“我听军中那几个内务官说,在昭阳衙门处理城中公务那段时日,王爷便整日跟着公子后面转悠,连人家去茅房都要跟着。”
“起初还有人怀疑他们二人生出了什么不伦之情,可后来人家公子的美妾女儿都寻来了,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此看来,公子的确是拿了王爷把柄,不然咱们王爷何时对待旁人这么客气上心过?”
“也有过,那年在王妃面前不也是如此?王妃眼神一冷,王爷都要抖上两抖……”
“哈哈,这么说来还真是……”
邱瑾瑜自然知道那几人在笑些什么,也不在意,此时车轮碾了颗石头,颠簸了一下,车中不疑连连喊着撞到头了痛痛。
邱瑾瑜没好气的吼了驾车的勒乌一声。
“不会赶车一边凉快去,让开,本王亲自来驾。”
勒乌一向心气高,除了玲珑与木思外,谁的账也不买。
但几年前年轻莽撞时差点害公子成了寡妇这事,一直是他心头愧,此番再见邱瑾瑜这个苦主,勒乌一向是毕恭毕敬,一声没吭跳下了车,向邱瑾瑜行了个礼就回队伍里去了。
邱瑾瑜笑吟吟的坐上了车夫的位子,清斥一声驾起了车。
不明所以看热闹的几个将军这回却笑不出来了,方球儿还有些不忿。
“王爷毕竟是咱们夏兆的一等王爵,怎能不值钱到去给人驾车呢!这也忒丢份儿了,我去赶车,把他换下来。”
葛少奇喊住他道:“别去!王爷做事,自有深意,我瞧他乐呵得很,你这会儿去反倒惹一身不是。”
玲珑推开半扇车门,倚在门边给邱瑾瑜递了水囊。
邱瑾瑜看了她一眼,笑着接过喝了几大口,又低声与她说道。
“你回去软榻上坐着,别硌着磕着了。”
玲珑支起一条腿,找了舒服的姿势搭了条胳膊在膝头,同邱瑾瑜说道。
“快到上京了吧?此前有件事一直没得空与你说,现下倒是想起来了。”
“你可知晓,乾天军决战前截取你们粮草一事,事有蹊跷?”
虽然战事已终了几月了,但提及此事,邱瑾瑜仍掩眉宇间的怒气阴翳。
“我自然知晓,只是当时战事吃紧,也无暇顾及后方。”
“粮草屡次遭劫,若说乾天军在我朝没有内应,我更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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