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已吩咐了厨房,备一份膳食送到他们房里。”
玲珑皱眉问:“昨日不是还好好的么?可请郎中看了?”
问秋摇了摇头:“巧月姐姐说小孩子冷不丁换了地方,有点小病也是正常,不必麻烦。”
邱瑾瑜拉过她在餐桌边坐下,拍了拍她手背。
“先用膳,吃完我随你一道去看看。”
周二娘亦附和道:“王妃要照顾好那一家人,也得先顾好自己的身子。”
“今日奴家特命厨房添了一道补血益气的乌鸡汤,王妃上次与奴家说过月信不准,可得好好养养,为小世子小郡主降生做准备了。”
邱瑾瑜闻言双目一震,夸赞了周二娘两句,盯着玲珑喝了三小碗。
到了巧月他们房门口,玲珑叫下人们候在外面,自己上前叩了门。
王焕的拐杖声由远及近:“谁呀?”
“哥,是我,我和王爷来看看豆子。”
王焕连忙开了门把两人迎了进来,玲珑见着满屋门窗紧闭,不解问道。
“哥,伏天这样炎热,你们怎得不开门窗通风?”
王焕带着两人往里走边说:“豆子明明发着热,嘴里却喊着冷,这才把门窗都关了。”
许是怕叫玲珑与邱瑾瑜跟着忧心,王焕又说。
“不必担心,小孩子每年都要烧个几次的,这小子挺皮实的,保不齐下午就好了。”
玲珑暗觉不对,走到内室时就听着巧月急切的呼喊。
“豆子,你这是咋啦?你别吓娘啊!”
闻言玲珑先一步跑了过去,见着屏风后的床榻上,豆子小脸烧得通红,却在不住的打寒战,脸上身上已经被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浸透了。
“王爷!叫郭昂去请郎中!”
得知豆子得了怪病,周二娘叫几个丫头去备了些擦身的药酒、热水、浸帕子的冷水,以备不时之需。
后她又先行进了屋站在主子身后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心惊。
她虽怕说错反倒耽误孩子病情,搞不好还会惹主子责怪,但到底是做过母亲的,深知失去亲生骨肉的痛楚是怎样彻骨,这风险她愿意背。
“王妃,奴家觉着……豆子的病症有点像……打摆子。”
此言一出,巧月夫妻二人惊惧万分,尤其是巧月,险些从榻上跌坐下来,下意识地看向丈夫摇着头。
玲珑抿唇思忖了片刻,定定看着周二娘问。
“二娘,你此言有几分把握?”
周二娘对着几人弯了膝头说道:“奴家丈夫便是死于此症,他自发病初始到最后,都是我一人照料的,是以……”
“豆子与我男人起初发病时的症状,如出一辙。”
邱瑾瑜面色严峻,佐证了周二娘的话。
“从前本王打过几乎不战而胜的一仗,对方士兵便是大多患上了此病,他们把染病之人丢出城门等死。”
“虽未曾亲眼见过,却听说过,所谓打摆子,就是因为发病时周身颤抖摆动而得名。”
巧月扑倒在豆子身边失声痛哭起来。
“不会的!豆子才四岁呀……老天爷,你要索就索我的命吧!我替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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