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扁着嘴心疼的看着玲珑的一身“伤痕”,委屈巴巴的问道:“王妃,你疼吗?鹊儿帮你吹吹吧。”
“昨夜本是我与乘风一起守夜,王爷欺负您我都听见了!您叫得那般凄惨,我差点就去叩门了……”
“乘风非不让我去,说这于夫妻间是正常的,后来房中声响越来越大,他脸色也越来越怪,竟自己跑了!”
玲珑被她说得一脸赧色,鹊儿不是正经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霍夫人就是看中她年少无知才把她买来给自己陪嫁的,并没受过关于这些的习教。
她只知道主子那样呼喊定是很难受,乘风同她说的话也是模棱两可,今日候到傍晚时分王爷才从房中出来,这会儿一瞧自家主子身上尽是瘀伤,又急又气。
玲珑闭了闭眼,硬着头皮摸下了榻,被几人搀着坐进了热水中,才觉着舒坦了几分。
“念雪,你与问秋可是年纪稍长些?”
念雪边给玲珑往肩头浇着热水边道:“回王妃话,是,奴婢今年十八了,问秋也十七了。”
玲珑又看了看同明夏正嗅着新香膏一脸惊喜的鹊儿,无奈的摇了摇头。
“往后我与王爷同宿时,你与问秋值守,莫让那两个年岁小的掺和了。”
得知昨夜被下人们看了笑话,玲珑与邱瑾瑜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也不自在,总觉得身后丫鬟小厮们看两人的眼神都是热的。
玲珑扯了扯颈上新系的丝带,觉得缠得紧了些,喘气有些费力。
颈上的伤疤本不显眼,现下却不挡也不行了,昨夜被他啃啮吸吮了好一会,一大片的红印子,也难怪鹊儿以为自己被欺负了。
邱瑾瑜竟也觉着不大敢看她,两人都只草草吃了些许,邱瑾瑜问一边候着的乘风。
“季管事那边如何了?”
乘风上前答道:“早上就依王爷吩咐去把人按住了,已经把春知捆了,岳县令已是在偏厅里候了一整日了,说是要当面给王爷磕头请罪呢。”
玲珑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问道。
“王爷,昨夜到底怎么回事?”
邱瑾瑜掀起眼皮睨了玲珑一眼,她还真敢问,不知道自个儿身上还有事情没摘清?
昨夜春知想趁着药效发作,当了他的面宽衣解带,大胆放浪,想以此诱邱瑾瑜同她欢好。
邱瑾瑜虽喝了不少掺了迷情药的茶水,却因体魄健壮不至神志不清,看清春知的脸后心中怒火卷着邪火烧得猛烈,一把掐住了春知两侧下颌。
本想就地把人掐死,后转念一想今日还有一人叫他心中不爽利,或可换种有趣的方法教训教训这对狗男女。
府宴之上,有一道视线一直贪婪的流连在王妃身上,旁人没察觉,可却没逃过邱瑾瑜敏锐的眼。
定安边界有一个县郡的县令,是出了名的风流,名唤岳爱群,为官倒是没什么可挑的,可家中却是妻妾成群。
偏他那发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时常因为纳妾闹得鸡飞狗跳,据说上次岳爱群纳妾时,他那发妻还堵在门口不让落轿,最终与那新妾室扭打在了一起。
往日里这些事邱瑾瑜都是当个笑话听,还觉得颇为有趣,可不想这姓岳的竟如此不知死活,仗着坐在角落,一直盯着玲珑瞧,满眼的垂涎猥琐。
偏偏人家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邱瑾瑜想掀桌子也没什么理由,只能趁后来岳爱群来敬酒时多灌了他几壶。
岳爱群醉得不省人事,也回不去家了,昨夜刚好宿在了王府中。
心中有了主意,邱瑾瑜提着春知走到了桌前,把剩下的那半壶茶尽数倒进了她嘴里。
后来又差人把药效发作的春知丢进了岳爱群房中。
做完这些,邱瑾瑜便压着药性挨间屋子的寻玲珑,把迎鹤堂后面空着的屋子都翻遍了,也没见着她人,只能赶回主院冲凉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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