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前去边关的日子定在立秋第二日,而那一日恰巧也是上官枂与李烟萝大婚之日。
顾南乔忙的脚不沾地,好几日回府时,宋清欢都已睡下了。
大手温柔抚摸她绝丽的脸,顾南乔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左纤纤入宫之后圣宠不衰,不喜之前封号,皇上便依了她,专门赐下封号,鹂贵妃!
虽她才入宫,但因着左相的关系,几乎同珍贵妃平分秋色,宫中看人下菜碟,皇上一月有二十日都宿在鹂贵妃的长平宫,她们便巴结逢迎,风头一时无两。
若是顾南乔前往边关,只要左纤纤想,随意寻个由头也能折腾掉宋清欢半条命。
一只纤纤玉手反握住顾南乔的大手,“夫君安心去边关,她翻不出大风浪。”
她的嗓间还带着惺忪的迷蒙,懒懒的趴到他怀里,嗅着男人身上清洌的雪松香,一寸寸吻过他的眉眼,他温热的唇,顾南乔喉头滚了滚,由着她在怀中肆无忌惮,梨木的床榻发出吱咯的声响,烛火摇曳。
顾南乔餍足的半阖着眸子,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最近要忙的事实在太多,都没法陪你用饭。”
宋清欢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葱白手指打着转的描画,“我与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夫君别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顾南乔吻了吻她赛雪的后背,“夫人的事无小事,你明日可是要去和硕亲王府为郡主问诊?”
“嗯,她身子也好了七七八八了,只需泡泡药浴就好,无需我再入府了。”
顾南乔轻应一声,“我不会拘着你,只管去做想做的事,只一点,别看轻了敌人的实力,该防需防。”
宋清欢半撑起身子,美目流转,似笑非笑望着他,“夫君是担心左纤纤使绊子吧?”
“嗯,她可不是善茬,如今圣上因着左相的关系对她宠爱有加,宫里召唤能推便推了吧!”
宋清欢又如何能不知,可她如今有诰命在身,又是正二品大将军的妻,宫中的事哪能由着她想或不想,只能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顾南乔见她不说话,轻叹口气,“是啊,有些事哪就能随着咱们的心意了,欢儿,答应我一切当心。”
宋清欢点点头,跟八爪鱼的整个人攀在他身上,“春宵苦短,莫为不值当的人浪费时间!”
顾南乔失笑,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尖,“你这语气倒有些像纨绔调戏良家妇女,真真是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
然而宋清欢已经滑去了床尾,含糊不清的道,“夫君不喜欢?”
顾南乔闷哼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夫人怎样都喜欢,唔。。。”
待两人沉沉睡去,天边已透出些许微光。
宋清欢睁眼时,顾南乔都已从军营中回来了,正坐在软榻上看书。
“夫君。”她打了个哈欠,眼里漫上一层浅浅水雾。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顾南乔见她醒了,起身走到她身边,“不是让我今日陪你出去?自己倒是忘了。”
宋清欢一拍脑门,“对哦,完了完了,今日食街开张,你怎么不叫醒我?”
气哼哼的倒是埋怨上他了,顾南乔也不恼,替她穿好衣裳,亲自端来洗漱的热水,“昨夜折腾的太晚,实在不忍心叫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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