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让林九他们把这些人送出村子,顺便调了批人去给他们搭几个茅草屋,给了他们些吃食和伤药。
里正知道后,跑过来问她:“晚晚,你怎么不把他们赶出县里?”
林晚晚摇头说:“世道不好,能救一人算一人吧,何况若真把他们逼急了,万一折回来对咱们村不利咋办?这样不仅能让他们感谢村里,还能打消对咱们不利的念头。”
“嗯,有道理!我方才听说后也是吓着了,这些流民凶恶的很,连官府都管不了,何况是咱们!”
“里正,我正想给您说来着,咱们还是组织个巡逻队吧!挑几个身手好点的,白天晚上轮着在村里巡逻,避免一些流民闯进村里,怎么样?”
“好!好极!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人!”
过了两日,林晚晚去县城里关铺子,发现县里的流民越来越多,高县令不忍他们天天躺在城门口,于是给他们搭建了些草棚,供他们休息,每日还给他们分些米汤和干粮。
她还去外公家看了一眼,见十里村也不缺水才放下心,他们每日都去山林里边的湖中打水,够养活整个村子了。
傅君亦也给她来了信,说因为大旱,把各地的卤煮铺子都先关门,等过去这一阵再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提防流民闹事。
林晚晚也觉得应该关,现在人都喝不上水,哪来的心思去大吃大喝。至于这些流民,她如今也有心无力,能保证家中和村子里安然无恙就很不错了。
六月底,老天爷终于下了场小雨,但只湿了层表面,治标不治本。
麓水书院也给一众学子们放假,因为他们山上的水井也见底,养活不了这么多的人。
林晚晚那天正好从县里回来,走到半路看见沈墨和林玉生,正徒步往家中走,于是便喊住他们,让他们上车一起回去。
瞧着他们俩人干裂的嘴唇,就知道出什么事了。
“你们书院的学子们都回来了?山长和夫子们呢?”
沈墨哑着嗓子说:“大半都回家去了,山上还有几个夫子留了下来,每日去你庄子上打些水,倒也能过一段时日。”
“嗯,我那边水还有些,前段时间还打了几口水井,倒不用太担心。唉,县里面流民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我有些担心。”
“没事,你不用怕,等回去让里正派人加强防卫,若有不轨之人直接处理掉,这个时候不能手软!”
林晚晚偷瞄了他一眼,看来他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怎么,你可是觉得我心狠?”
林晚晚赶紧摇摇头,说道:“没有,你与我想法一致,前几日我已经跟里正商量了,村里现在已经组建了两支巡逻队,日夜巡逻,若有打家劫舍,出手伤人的直接打一顿,死伤不论。”
沈墨嘴角轻轻上扬,显然心情大好,没有什么比理解他更难得的了。
林玉生舔舔嘴角,问道:“小姑,咱村里的水还够喝吗?河里干了没有?”
“河里还有点小水流,在后山还挖了十口井,水是不缺,除非地下河也干了。”
“呼,那就好,我们已经快一天没喝过水了,回家定要好好喝两碗!”
“哈哈,保你喝到撑!”
林晚晚把他们送到家附近,也随后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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