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庶妃们就各有计较了。沁柔就不去了,她不喜欢热闹,尤其不喜欢心怀鬼胎、居心叵测的热闹。这宫里,有些恶鬼,专披着人皮,面上笑笑闹闹的,下手要人命的时候,却从来不会多加思考。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恶鬼凑在其中,她就不打算去凑这份热闹了。
同一批进宫的新人,辉发纳喇庶妃不假思索,便笑着约定了一起参加这场赴宴。
除此以外,都拉格尔齐庶妃略一迟疑,也还是点了点头,进宫几日了,出去坐坐,也是应该的!都拉格尔齐庶妃暗衬。
况且,宫里的老人儿,总会知道更多的秘密,知道一星半点儿的忌讳。于她往后的生存与争宠,总会是一份儿资本。
除此外,白庶妃与李庶妃也应下了一道去御花园的承诺。
倒是钱庶妃,小心地选择回了寝宫。意外,也不意外。不打算过多关注。
所以最终,新庶妃里也就留下了几人,塔木察觉庶妃、兆佳庶妃、沁柔、钱庶妃。
而令人惊讶的是,伊尔根觉罗庶妃竟是也未曾坐住,要去凑这份热闹。
“我倒是不陪着伊尔根觉罗姐姐与众位姐妹们去了。”塔木察觉庶妃话语间笑盈盈地,也不忘自我打趣,“我昨儿晚上浅眠了,今儿实在贪困,就想回去略眠一眠。姐妹们玩了什么,有什么好玩儿的,回头伊尔根觉罗姐姐也与我说一说。”
塔木察觉庶妃自进宫后就与伊尔根觉罗庶妃走得近,二人间说话的亲近,是与别人一比就能相较出来的。
倒不知这二人如今一个不去一个留下是否是双方一致的意思,还是姐妹情有了间隙。
感情很脆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言语,都有可能成为敲出裂缝的大砖。自此双方感情不再!
“嗯,”伊尔根觉罗庶妃亦是笑着到。“我昨儿睡得好,留在寑殿里也没甚事做,正想着怎么打发时间呢?瞌睡来了送枕头,与姐妹们一道玩耍,正是求之不得。”伊尔根觉罗庶妃亲亲热热地拍了拍塔木察觉庶妃的手,下了保证道:“妹妹放心,一会子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必定回来与妹妹细说。”
“那可好,看姐妹们玩了什么好玩的,回头会的我也试着玩一玩儿;不会的,我也好学一学,日后还能多出几个大发时间的娱乐来。”塔木察觉庶妃亦是笑着道。
这是告诉众人,她们没有暗地窥人的喜好,聊的,也都是一些玩乐的小活动。
“待我一会儿回去拿了我的绣帕来,我那个花样子还有些迷糊,回头也叫姐妹们费一费功夫,帮我看看,也指点指点我。”一位庶妃更是道。看她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
宫里的庶妃们打发时间,除了喝茶赏花比较常见外,刺绣女工也是比较常用、且实在的技能之一。
比较懂点刺绣的,可以自己绣一绣绣帕或是衣服上的花样子之类的,免了去针织房低声下去,是众多人的上上之选。
“回头拿来我瞧瞧,”张庶妃道。“我自会走路开始就学着拿针,这可为女子的重要的功夫。至今也有好些年头了,或许能看出些什么来。”
或许是想要谦虚一些的,但张庶妃还是能从神态间看出了些许骄傲来。
“那可好,”那位庶妃一下子就靠了过去,亲亲热热地,更是隐晦也不隐晦地逢迎拍马,“宫里这般多姐妹,张姐姐的女工一贯是翘楚,张姐姐出马,一定没问题。”
张庶妃扬了扬嘴角,“这不当什么。”
众生百态!宫中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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