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厉桥南父亲姓闻。
叶棠换好礼服出来,经过酒店长廊,好死不死碰倒受邀前来观礼的厉北辰。
厉北辰硬挺挺站在走廊另一端,目光如锋利的刀片,冷冷盯着叶棠脖颈处。
“遭了。”叶棠心里一咯噔,抬手捏住挂在颈窝的海棠吊坠。
这场面,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是你干的?”厉北辰声音里透着阴森。
“……嗯。”叶棠迟疑一秒,大方大方承认。
停顿的这一秒,叶棠是在脑海里搜索,他们叶家有没有产业局限在厉氏手中。
幸好,厉桥南出走厉氏后,叶聿茗听从指挥,将两家交叉产业一一做了切割。
所以,厉北辰即便知道叶棠浇死他的发财树,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在商业上寻求报复。
大不了,赔两棵树给他,就当给人顺气。
“哼。”厉北辰鼻子里溢出一声冷哼,刚要开口说什么,手中电话突然响了。
低眉看一眼号码,估计是重要电话,厉北辰没再看她,转身走向会场。
“啧。”叶棠不乐意瞅厉北辰的背影,弯身去拎礼服曳地裙摆。
踩着高跟鞋,风情摇曳走向观礼台。
“对不起。”红毯太软,叶棠刚踩上去没站稳,不小心撞翻一位地中海大佬手中红酒杯。
暗红色液体华丽丽泼在大佬身旁女伴的裙子上。
“达令,你看她,人家新定的礼服。”
被叫达令的男人此刻眼睛像烙铁一样,牢牢烙在叶棠艳丽的脸庞,哪还顾得上一旁女伴的娇嗔。
舔了舔唇,伸手扒开女伴挽上他胳膊的手,神情不耐道,“看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换一件。”
打发走女伴,地中海大佬便端出款爷的架子,看向叶棠时面色略显不悦,“这位小姐,弄脏了我女伴的裙子,是不是该赔我一个女伴。”
“……”这个逻辑,叶棠给满分。
沉寂三秒,叶棠乖巧应声,“好啊。”
话音落地,叶棠便大大方方挽着地中海的胳膊,贴在他耳边密语,“去楼下,陪我跳一支舞。”
地中海脸色一润,瞅着叶棠的漂亮脸蛋,激动的眼珠子快要掉出来,“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甚至在闻到叶棠身上体香时,大脑感到一阵眩晕,临到舞池都没有想通自己怎会如此博得美人青睐。
翩翩起舞之际,地中海得意的不得了,伸出粗短胳膊上的一只胖手,置于叶棠纤腰一侧,偶尔试探性上下其手。
“别闹,”叶棠笑意盈盈凑近地中海,“有人在看。”
“谁他妈爱看?”地中海突然硬气起来,蹭光瓦亮的大脑门,探照灯似的四处张望。
突然对上角落一双浅褐色的眸,眸子里两道寒光令地中海心肝为之一颤。
“厉,厉桥南。”地中海舌头打结,喃喃自语道,“他,不是离开港岛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叶棠不理地中海自言自语,一味撒娇拱火,“哎呀,那个人看的我好不自在,你都不为人家出头。”
“……”地中海闻言,不敢直视厉桥南,只得在转换舞姿时不经意瞟人一眼,这不看还好,看一眼地中海就觉得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即便厉桥南身不在港岛已久,诨号“活阎王”却依然还在。
只是……
地中海收回视线,沉思时,脚下舞步都乱了,差点踩了美人的脚。
一双厉眼置于身后,令地中海感觉如锋芒在背,抬头闷声问美人,“我听说厉桥南有个美娇妻,怎么不见她陪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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