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的朋友说她走在路上,觉得胸腔有点闷,闷着闷着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安保人员说救护车很快就到,赛场医疗团队也正在往这边赶来。
祝夏动作不停做心肺复苏,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溢出薄汗,沿着额头、脸颊、脖颈不断滑落,她顾不上擦汗,继续做心肺复苏。
媒体人疯狂拍照,已经想好下一期刊文的内容了。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女人恢复正常心跳,祝夏松了口气。
逢时,医疗人员到来,她把人交给他们。
汗水顺着额发融进睫毛,祝夏眨了眨眼,很快,汗水迷蒙虹膜让她视线模糊。
医疗人员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
祝夏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朝对方摆摆手,声音虚弱:“不用,我坐一会儿就好。”
喧哗吵闹消失殆尽,四周又恢复原状的寂静。
祝夏心脏沉重,脑袋有种脱力的眩晕,她深呼吸几下,双手捂脸,稍微用力搓了搓,逼迫自己清醒。
空调的冷风呼呼拍打她皮肤,冷热交替带来的是更深处的寒意。
这时,身上忽然不由分说被人披了件衣服。
面料考究的外套兜在身上,盖住脖颈以下,祝夏身体渐渐暖和。
鼻翼间的气息由冷气变成了干净清冽的木质松香,尾调缠绕着淡而好闻的冷沉香味。
祝夏缓慢地抬起脸,空白的视野里,是修长笔挺的黑色西装裤。
再往上,看到站在她面前的贺连洲。
祝夏心神一滞。
男人身量极优越,居高临下般低头看她,似鸦羽的眼睫耷拉,遮住晦暗不明的黑瞳。
祝夏仰着头,汗珠从她修长的天鹅颈上,湿漉漉地流至颈窝、锁骨。
她的眼眸氤氲湿意,额边碎发被汗水濡湿,流过大量汗的缘故,脸色略显苍白。
祝夏的心慢慢恢复活泛。
头顶的格栅灯犹如地壳运动般轻晃。
她好像看见贺连洲无丝分裂了。。。。。。
哦,不是。
是她的天线歪了。
看人模糊,有重影。
蔡叔拎着一个手提的牛皮纸袋过来,递给贺连洲,后者接过,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贺连洲在祝夏身前蹲下,修长手指拈着手帕,及一盒紫色包装的巧克力,朝她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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