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雅慧一直不舍得拿来用,只是特地将皮箱的金色钥匙拿了出来,还去金店打了条链子来搭,戴在脖子上根本看不出来它就是钥匙。
她出门也戴,洗澡也戴,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舍得摘下来。一直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杨雅慧照着镜子,才发现原先那把金光闪闪的钥匙,上面已经开始有一道一道细细的划痕,金色不再闪耀,戴在她的胸前,好像都已经失去了光彩。
她心疼地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番,害怕有任何的损耗,杨雅慧甚至不忍心拿去打磨抛光。
简少波看到的时候,嫌弃地皱着眉头:“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嘛!你小心翼翼紧着它干嘛?”
小心它干嘛?杨雅慧自己也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
她想着,抛开皮箱本身的意义不说,她要是有十件八件这样的皮箱,她大概也不会紧张着这一个。她要是有戴不过来的首饰,也犯不上将这一把钥匙天天当作宝贝似的挂在胸前。
什么都没有。
她嫁给简少波之后,鲜花再也没有收到过,礼物再也没见过,她的梳妆台上,她的衣柜里,甚至是这个也有她一份的小家里,再也没有添置过这样的东西。
再也没有添置过这样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电话那头静悄悄的,简安然听不到一点的声响,“喂?”
“喂?妈你听得见吗?”
杨雅慧哑着喉咙开口,“听得见。”
“……”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起初简安然突然打电话来问那只美国大皮箱的时候,杨雅慧就觉得很奇怪。因为看过很多小孩躲在箱子或者柜子里就活活闷死的新闻,自从简安然会爬之后,她就把这只皮箱收了起来。
简安然开始学走路的那时候,就喜欢扶着墙在家里到处乱走,杨雅慧不太放心,想了想还是把皮箱锁了起来,将钥匙常年挂在自己的胸前。
好在彼时尚且还是婴儿的简安然对这只老旧的箱子也不太感兴趣,一直到她成年为止,简安然几乎都没有主动提及过这只箱子。
简安然电话打来的时间很凑巧,正好就是她下班的时候,看样子她大概是琢磨了一天,就等着自己下了班才打的电话。
简安然几次尝试开口,却不知道话该从哪个角度切入。
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呢?一位集团老总的小三,怎么可能会有她妈妈的嫁妆?
姑且不提像华菱董事这样的人物,手指缝里留出来的油都够普通人家生活个十年八年了,总不会这么抠搜,连养在外面的小三都得去买别人的二手吧?
“安然,你在听吧?”杨雅慧听到对面没声,连忙问了一句。
简安然下定决心,“在听。”
“你从前,有听过一个姓栗的女人吗?”
杨雅慧不解,“姓栗?哪个栗?”
简安然答道,“栗子的栗,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听见别人喊她栗太。”
“今天她凑到我旁边,我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像极了你以前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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