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卿今天没能去接穆氏懊恼不已,为了逮姜家三姑娘,他竟然忘了今天要接三太夫人。
三太夫人身体不好,也不便多耽搁她休息,问了个安后,便被人叫去了西院的无言堂。
秦凤西在凤字辈排行老七,今年才二十一岁,没有成亲,但奈何辈分太高,是秦守卿的爷爷一辈的老幺。
他不喜欢身边的人称呼他为七老爷,只准喊七爷。
军中也都称呼他军职凤将军或者大将军。
秦守卿到无言堂的时候,秦凤西身边的童子子期已经等着在了外面,看到秦守卿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喊了声少爷,然后揭开帘子让他进。
秦守卿自知理亏,玩得过了火忘了正事,在门口徘徊着不敢进。
子期并不着急催促,只平静的又喊了一声少爷并等着他进去。
秦守卿进去后,他也跟着进去,然后对秦凤西道:“七爷,少爷到了。”
另一童子玉章端来茶盏放下后,便和子期一起退了出去。
秦凤西平日里不喜欢有很多人跟着,屋子里的一切打理就是子期和玉章两个小厮。外出会带上惊雷和鸣风。
秦守卿进去后就看见秦凤西端坐太师椅上,惊雷和鸣风一左一右的站在秦凤西身后,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怕极了秦凤西,内心惴惴不安,却恭敬对着秦凤西行礼喊了一声七叔祖。
秦凤西是长辈,不好无视晚辈的行礼,简单的嗯了一声算是回他了。
虽然他大哥秦凤中把自己的孙子丢到了他的冀州来三个月,除了有事找他,其余时间都是放养状态。
这三个月任由他们三个在外面闯出小霸王的名头,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他示意秦守卿坐。
秦守卿则小心的坐在椅子上,并不敢看上面坐的那位,低头小心翼翼的遮掩着脸上的伤。
为掩饰心中的惶恐,只能端起茶杯,因为紧张,没注意冷烫。
秦凤西也并不提醒,然后就见秦守卿哇的吐出嘴里的水,嘴巴烫得哇哇叫,却又不敢嚎啕大叫,因为他知道这里是冀州不是上京的秦府。
要是在上京的秦府,他少不了要发脾气踢上茶的奴才屁股,只是秦凤西身边的人他不敢。
苦着一张脸看着秦凤西满脸满眼无辜,秦凤西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茶又不是他上的!
但有件事他还是要问的,“为何去拦人家女眷的马车?”
秦守卿眼睑低垂,在想怎么回答是好。
他被打伤脸看起来青肿严重的那两天都不回家,在外面躲着,这两天伤稍微好点了,只说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打伤的。
他可没脸告诉他七叔祖说是被女孩子打的。
难道真的告诉别人说自己被人蒙头打了,气不过被一个女子打,心里愤恨,想要报仇?
他一直以为秦凤西是不知道的。
“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今天下午的事我都看见了,明天你就到军营里呆着去。拦别人马车就不说了,关键是还被人家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若是不叫惊雷出手,看你们怎么收场。”
秦守卿内心想的却是要不是您出现,他们怎么就收拾不了一个小丫头了。又委屈又错愕的看着秦凤西,七叔祖竟然让他去军营里,那他以后不是要被军规所束缚,冀州小霸王的名号不是要丢了?
他委屈的问:“七叔祖,我去哪个营?”
冀州城有三大营,飞天营,织天营,通天营。
“新兵营。”
新兵营?练体能,练意志,学军规的新兵营?那还不给他脱层皮?
秦守卿此刻说不出的别扭或许是恨上姜婀了,都是这个死丫头害得。
但他竟又纠结好奇的想知道那死丫头长什么样,能把他们三个打成这个样子,收拾起正风正雨来都毫不手软,想法稀奇古怪,果断决绝,这哪里是一个闺阁姑娘所为。
听说连惊雷都挨了一鞭子,他越是好奇能做出这些举动的一个女子到底什么样。
终是好奇大过胆怯,撞着胆子问:“七叔祖今天可看见了那姑娘?如此凶狠残忍的女子,是不是长得膘肥体壮,粗鲁野蛮?或者面目可憎,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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