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经常因为抑郁症情绪崩溃,有时候开心得像个疯子,有时候又忽然笑着笑着就流泪了,连她聘请的高薪助理、都因为忍受不了她可怕的情绪深渊,接连辞职。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直陪着她,用保镖的身份陪着她,忍受她暴躁时的狂怒,安抚她,跳辣眼睛的草裙舞给她看,凌晨四五点跑出去买甜甜的冰淇淋给她吃,想方设法让她笑。
有很长一段时间,江猛男都成了她生命中唯一快乐,成了她全部力量的源泉,在她养病最疯狂的阶段里,国外某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他们整日整夜的做ai,死而无憾。
快二十年了,她再也没有爱过别人。
除了他,没人能再让她笑了。
江萝看到陆缦枝眼眶微红,轻声问:“你怎么了?”
“没事。”陆缦枝揉了揉眼角,“所以,你爸爸还是单身?”
“嗯!”江萝用力点头,“前几年还有不少想给他相亲的婶婶奶奶们,现在全都放弃了,我爸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给我找后妈了。”
“是不喜欢吗,还是…?”
江萝无奈地叹了口气,再沙滩上写着字——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这是老爸曾对她说过的话。
……
说话间,祁盛将冲浪板拖上岸,对江萝扬了扬手:“来,我教你。”
江萝望了望陆缦枝,陆缦枝还怔怔地看着沙滩上的字。
“缦枝姐。”
“去吧,跟你喜欢的人一起玩。”
“那我去啦。”
“嗯。”
她欣慰地看着小胖妞朝着沙滩边跑去。
能勇敢无畏地奔向所爱,是多么盛大的幸福。
……
祁盛蹲下身,将冲浪板的系套挂在小姑娘的脚边:“双腿保持肩宽,背挺直,重心下沉”
“我完全不会,你要不要给我示范一下。”
“只看,永远看不会的,你要自己去试,失败几次,就会了。”
祁盛完全不担心这姑娘的身体灵活度,她花式篮球学了几周就能驾轻就熟地玩了。
无论是跳舞还是运动,她似乎有这方面的天赋,一学就会。
说话间,煤球在他们面前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在一层又一层浪花间自由地穿行,速度也快得宛如坐上了小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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