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咸鲤鱼翻身,今非昔比啊。”
“别忘了,她是从咱们一班出去的,原来什么样儿,咱们还不清楚吗。”
“就是说呢。靠画画考了个第一,这也能叫状元,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
“学校大会上提都没提,说明没啥含金量呗。”
“走捷径的就是容易,不像咱们全靠一套一套的刷题,这次一模那么难,姚遥这个年级第一,不比她那什么的强。”
想必,宋姚遥把她们招过来,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吧?
“你们小时候玩过拓纸吗?就是白纸下面放个东西,用铅笔在上面涂涂涂,就出来图案了。”李染和不想听她们再叽叽歪歪,但也没想忍下这口气,“没错,画画对我来说就是这么容易,我就是运气好,就是能轻轻松松考全省第一,你们就说气不气人吧?”
几人表情瞬间僵硬,一时间全愣住了,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李染和不等她们反应。
“谁还没个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顾好自己得了,非得嘴巴噘那么长对着别人的地盘撒野嚎叫,你们不觉得这样很低级吗?我也是不能理解,我是偷了抢了,还是端了你们的饭碗了,究竟哪一点不合你们心意,要被你们这样嘲讽?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不就是,笑人无,恨人有,见不得别人好么,我劝你们睁开眼睛醒醒脑子吧,多感受感受美好。另外,再告诫你们一句,别总一副自视不凡的样子对别人指手画脚,你有你的傲慢与偏见,我有我的骄傲与自尊,咱们都各凭本事,谁也别看不起谁。”
还未听清,已然说完。李染和语速飞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每一句像正中眉心的子弹一样,打在她们脸上,她们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感觉喘气的声音都变小了。
宋姚遥尴尬地笑了笑:“她们开玩笑的,你别……”
“我别什么?别听她们瞎说吗?”
居然用一句开玩笑带过?
李染和早已将宋姚遥那副虚伪的面孔看得透透的。
不好意思,是你先不友善的,今天我偏就不惯着你们。
“你不就喜欢听她们瞎说吗?在厕所听多没意思,以后想知道什么,直接来找我问就是了。”
宋姚遥嘴角抽了一下,无辜道:“真的只是开玩笑,你误会了。”
“哦?那我可能是真误会了,”李染和鼻子一声冷哼,一脸讥诮的看着她,“以前觉得你学习好,对你多少带有一丝好感,原来像你这种只会闷头学习的书呆子,不但刻板,还毫无眼界,求你收起你那狭隘之心吧,还有你那卑微的攀比心。”
“我……我攀比什么了?”宋姚遥极度委屈道。
“难道没有吗?你总是高高在上的评判别人,不就带着一副强人一等的姿态吗?”李染和的长刀子直往她的痛处戳,“怪只怪你运气差了一点。誓师大会本该由你上台宣讲的,结果呢,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
稳坐老大的余意被保送了,千年老二陈思尧感冒发烧没参加考试,所以这次月考第一名,才轮到宋姚遥这个万年老三,宋姚遥一直憋着一股劲儿,原以为多年媳妇熬出头,总该舒展一口气,想象中她应该在同学们的欢呼掌声中站上那个位置,结果,这却是她,唯一离那个位置最近的一次。
“哦,你说的是这个事啊。”
被人一刀捅在心窝子上,却还能笑得出来的人,简直不要太可怕。宋姚遥的伪善面具戴久了,已经和皮肉融为一体,除非她自己亲手揭下来,一般小事根本伤不到她。
“说起来,这事还挺悲催的,我演讲稿都准备好了呢。但也要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你放心,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啊?
不对吧?
李染和自以为放出了能让宋姚遥哑口无言的终极大招,没想到竟毫无杀伤力!她这算哪门子招式?自降身段,自揭其短,顺便卖个惨,仿佛遭受了天大的不公一样。
好一招轻飘飘的“化骨绵掌”。
她突然示弱,李染和反倒不知从哪下手了。
“姚遥,你爸爸不是说,如果二模考了第一,就让你……”
“哼哼!”李染和冷笑,“让你那当年级主任的爸爸,再给你安排一场誓师大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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