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目前成绩排名是按之前的中考成绩,成绩在前的不甘落于人后,成绩一般的想以此证明自己。重点班的学生都以分数拼输赢,差一分、零点五分,都有可能落后好几个名次。所以尽管只是一次小小的月考,在他们看来却关乎排名和能力,也预示着将迎来一次重新洗牌的机会。
一个班都是不顾他人死活的狠人,像李染和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只觉得每天处在一身压力当中。
纵然她在学习上没有几分上进心,但也没有到忽略不计的地步。有时候她在想,如果自己是一个透明人该多好,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可能自尊心泛滥吧,在班上洋相百出的她,不想每次都让别人看笑话。临考之前的几个夜晚,李染和每天复习到凌晨才睡,没有重点,没有主次,抓到什么是什么,一锅大乱炖,也算是努力挣扎了一番。
该来的终究会来,考试那两天,李染和才明白了“临时抱不到佛脚”这句话的道理。她一拿到试卷,脑袋就开始变得混沌,尤其是理科,犹如望夫石一般,盯着题目快望眼欲穿了,手底下却什么也写不出来,文科则一概不论,写得满满当当,对不对的后说,写满即觉得有了安全感。
考完后,同学们三五成堆的对答案,李染和眼神涣散,缩在座位上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感觉快被考试折磨的没个人样了。
周末方圆画室,李染和熬了几个大夜,实在提不起精神,上午的素描和下午的色彩,都画的寥寥草草。马老师不止一次在背后提醒她,说她心不在焉,有失水准,为此还罚了她两张速写。
李染和无力讨价,闷声接受了。此时的她只想抱头大睡,别的什么也做不进去。
严以见她不在状态,中午休息时,问她想吃什么,帮她带上来。李染和抬着沉重的眼皮,毫无生气:“没有想吃的,没胃口。”
“怎么了,一上午都没精打采的。”
“太累了,想睡觉。”李染和闭着眼说。
严以拍了拍她的脑袋,让她先睡一会,待会回来叫她吃饭。
见严以眉头不展,鹤蝶说道:“你别担心,她为了考试熬了几个大夜,应该是没休息好。”
严以说:“嗯,考试确实挺伤神的。”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刮着一点小风,感觉非常冷,冷的让人直打寒颤。到了楼下,严以问鹤蝶:”你觉得染和想吃什么?“
鹤蝶也有些为难:”她说没胃口,我也说不好她想吃啥。“
严以想了想,觉得今天这样的天气应该吃点热乎的。然后两人进了牛肉拉面店。吃完后,严以拦住服务员:“你好,请问一下,可以带走吗?”
服务员忙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剩菜,头也不抬:“可以。”转头扯着嗓子冲后厨大喊,“一份打包带走。”
严以连忙说:“不是,可以连碗一起带走吗?”
服务员停下手里的活计,迟缓的抬起头,似乎没太听明白。
严以说:“我是说,吃完给你还回来,我们就在楼上。”
服务员终于明白了,脸上的表情恢复正常,问他要宽的还是细的。
“嗯。”严以发出一声思考,不确定的看向鹤蝶,鹤蝶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只好根据自己的本能判断,“细的。”
严以这才意识到,他对李染和的了解实在太少了。她喜欢吃什么,每天在干什么,心情好不好,学习累不累……周末仅一天的时间怎么够,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还是一成未变。
玻璃窗外,雨水汇成小河缓缓流淌,一场秋雨一场凉。此时的严以,想让时节更快一点,这样他们很快就在一个班了。
出了拉面店,严以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碗,怕风一吹,雨点落进去,三步并两步走进大楼。
看着他手里热气腾腾的拉面,鹤蝶说:“染和挺能吃辣的,刚才我还让厨师多加了点,一定很合她胃口。”
严以点点头,并将此默默地记在心里。
鹤蝶继续说:“但愿她吃了这碗面,精神能好一点,我今天画的一团糟,还想让她帮我改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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