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送珠宝这个事儿……他没考虑到位。
以后他跟胜玉多商量商量,就不会再出这样的窘事儿了。
他看别的人家,日子也就是商量商量着过的。
有点争吵也没什么,他跟胜玉,是过得越来越像一家人了。
李樯想着,有些愉悦丽嘉从骨子里蹿出来。
这种愉悦跟以往的兴奋有些像,却又不完全一样。
不会让他着急忙慌地迫切要得到什么,而是让他悠悠然,心里涨得满满的。
李樯轻轻地搂了搂胜玉,晃着她碎碎念叨。
“胜玉,你想做什么你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懂呢,对吧?”
胜玉不答。
李樯:“快说,快说,你心里想什么,都告诉我。”
“我……”胜玉开了口。
李樯鼓励地看着她。
“我现在看到你还是觉得烦。”胜玉只好说真心话,“我想要你这几天离我远点。”
李樯:“……”
人还是不要作孽比较好。
在胜玉的要求下,李樯果真幽怨地避了她几天。
她上回通过杂货铺子传的信也有了回音。
太师那边要她留意的姓名加了两个。
一个郑元,一个古聂清。
郑元,是前太子的名讳。
古聂清是谁?
胜玉捏紧了那张纸。
古姓并非大姓,偏偏巧得很,五年前,跟傅家一同被抄的,还有一个古家。
朝廷判古氏跟傅家勾结行贿残害百姓,几乎是前后脚被抄了家。
这个古聂清跟古家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又为什么会跟前太子在同一张纸上出现?
胜玉把那张纸烧了,静静地深思了一会儿。
屋外轰隆几声。
方才还晴着的天,霎时间收了所有日光,乌云沉沉地压来,眼看这就要下雨。
胜玉赶紧让豆儿带着几个绣娘把铺子收了,免得弄湿了料子,等收拾妥当时,天上已开始落下来雨滴。
再一转眼,瓢泼的雨砸了下来,仿佛天漏了个口子,有人站在云上提着桶往下倒水。
这恐怕连穿油衣都遭不住了。
铺子里本来就有一间卧房,里面摆了两张床,是胜玉平日里歇晌用的。
今日雨下得这么大,不好赶路了,胜玉把那卧房让了出来,给几个绣娘和豆儿挤一挤,便不用赶着回去弄湿一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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