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感觉。
明明关门了的,她记得自己听到了关门的响声,但有些酒店为了防止客人失手把自己关在门外,门把手是必须拧动才能关紧的,她不确定这家旅馆的是什么样子。
手里薄薄的卡片忽然变得烫手,神无梦认真考虑了两秒悄悄扔在地上会不会被发现,但似乎有点太晚了,弥补应该是来不及的。
可这完全是赤井秀一那家伙胡来啊,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为什么要把自己代入做坏事的共犯啊?
神无梦收拾好心虚的情绪,努力镇定地朝房间的方向走,将房卡塞回口袋——反正现在门开了,也用不着刷卡了嘛!
如果从黑羽快斗那里学到了变魔术的本事就好了,把房卡变成一枝玫瑰什么的,还愁眼下的这些烦恼吗?
认识一位魔术师朋友是多么有必要的事情啊!就算不是为了任务,学点小魔术对于她的生活也绝对会有帮助。
神无梦下定决心要和对方维持好关系。
但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她没做到同手同脚已经很不错,走进之后朝萩原研二问道:“hagi,你在等我吗?”
说完,她才发现松田阵平竟然也在这里,只是被房门遮住了,他又站得靠近玄关,所以刚才没有被她看到。
“梦酱点的牛奶冷了,我重新叫了一份,怕听不见敲门声就过来等着了。”萩原研二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的话不知道该评价为坦诚还是直接,“不过,我也有点担心梦酱不回来了呢。”
神无梦尽量不从另一个方面理解,含糊道:“我只是和他说点事啦,让你们担心了。”
心态放好了,神无梦觉得被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看到了多少,听不听得见他们的对话。幸好她和赤井秀一全程都没有说组织相关的内容,说是同事之间的对话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不过普通同事应该不会递房卡吧……
所以说赤井秀一那家伙真的是麻烦精啊,自己乱敲门给她留下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明天就把组织系统改了,所有任务都交给他去做,让他没时间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正走神着,头发又被碰了下,她以为是萩原研二,没想到是貌似玩她头发上瘾的幼稚鬼。
如果是hagi,她还担心会被对方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拆穿她和赤井秀一的谎言,但是面对松田阵平,她一点都不紧张了,直接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质问道:“松田你是小学生吗?”
松田阵平被她打了一下也不放手,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又摸了摸:“你的头发太乱了!”
其实她用的力气不小,拍在他手背上都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但这个人实在是皮糙肉厚,手背只浮现一点肉眼几乎辨别不清的粉色,反倒是她的手都打疼了。
没有很疼,但在这种时候小事也要夸张成大问题,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
“hagi!”
少女的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举着手到萩原研二的面前,先一步告状道:“松田把我手弄疼了!”
就算稍微想清楚了一点,松田阵平也接受不了被冤枉,立刻反驳道:“是你这家伙先动的手!”
说完,他被那双漂亮的浅金眼眸瞪了下,迟钝地补了一句:“我没有还手!”
但是另外两个人都不理他,萩原研二握住送到面前来的手揉了揉,领着她往房间里面走,问道:“要弄点冰块吗?”
少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像是软着嗓音在撒娇:“应该不用啦,好像没刚才那么痛了。”
松田阵平被两个人抛在玄关处,有些暴躁地看了眼还敞着的门,想要用力合上制造能够提高存在感的响动,又怕动静太大惹来她不理解的目光。
她跟着那个陌生男人出门之后,他虽然不爽,却没有追上去的想法。但是hagi却好像洞悉他的心思一样,朝他说道:“小阵平也很好奇梦酱现在的生活吧?”
他想要矢口否认,但在幼驯染面前不过是做无用功,所以他只能在对方的目光之下梗着脖子点了下头:“那又怎么样。”
“去看看吧。”萩原研二笑眯眯地拿起一旁的座机拨通旅馆前台的电话,接通后又要了杯热牛奶,然后朝着松田阵平说道,“等餐的时候提前将门打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吧。”
他分明已经做完了决定,松田阵平就算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也因为心底的跃跃欲试而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在门口。”
萩原研二的语气轻快:“我们也可以顺便去车里拿点东西嘛。”
不过因为打开门就见到了没有走远的一男一女,所以车里不再有需要特意去拿的东西,他们只需要等着送牛奶的工作人员过来就好。
距离不远不近,两人也不至于想要偷听对话,更多是出于深夜时分的隐约担忧。
大部分对话内容都是听不清的,但对于熟悉的人名总是更加敏感一些,所以松田阵平捕捉到了那个和幼驯染的名字同时出现的姓氏——绿川。
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
他皱着眉,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发音到底该怎么写,就看到更加让他烦躁的一幕——那顶丑得要命的针织帽竟然被戴在了她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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