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宛州,士气正旺。”
说到这里,田忠看了一眼程昕,看他正专注地听着自己的话,并没有因为自己说他上次率兵出战大败的事而有任何不快的表情,便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如果想打击犬狄,鼓舞我方的士气,当务之急是我们也要取得一场胜利才行。”
程昕点了点头,说道:“梁国公请接着往下说。”
田忠又说道:“不过,如果此时我们派兵出去与犬狄主力正面相碰,我方并无必胜的把握。而据我方探子打探到的消息,犬狄有一支千余人的先锋骑兵队,一直在前方探路,如果我们想取胜的话,只有从这支先锋骑兵下手。”
程昕转头看着田忠,问道:“梁国公可有取胜妙计?”
“取胜妙计不敢当,只是臣的一点想法,供太子殿下参考。”田忠侃侃说道:“犬狄人是长途跋涉而来,日夜赶路,走了一个多月,现在正是人困马乏之时。因而对我们来说,是以逸待劳,本就占了些便宜。但犬犾马强于大誉马,如果两边骑兵对峙,就算我们占优,也必将是一场恶战,若因此再损失我们本就不多的骑兵,实在不划算。”
这时,田忠指着地图一个点,说道:“所以,臣觉得,我们派出一小队骑兵,先在这里与犬狄先锋骑兵正面交锋,然后佯装打败迅速撤退,按臣对犬狄人的了解,他们必定会趁胜追击。”
田忠又指着地图上一个圆圈,对着程昕说道:“殿下,你看,这里便是顺源镇,我们的骑兵可将犬狄人引到镇子里来。犬狄骑兵不擅长打巷战,而这正是我们所擅长的。将他们引到顺源镇后,利用巷战趁机将他们歼灭。”
“好!梁国公果然用兵如神!”程昕听了田忠的计策,拍手叫道:“顺源镇早已是一座空镇,也不怕伤着百姓。而且,在这里全歼犬狄先锋骑兵队,也算是为顺源镇枉死的百姓报仇雪恨。”
听到程昕这么说,田忠拱手道:“如果殿下认为此计可行,臣便着手布置去了。”
“去吧!”程昕微笑着说道:“一切就辛苦梁国公了。”
“此乃臣份内之事!”田忠行了一礼,便带了李舟、范秉、田靖等人下去安排作战之事。
次日一大早,犬狄先锋骑兵队被全歼的捷报便传回了宛州城。一时间,宛州城原本压抑阴霾的气氛一扫而空,城内军民对击败犬狄大军信心倍增。
不过,高兴只持续了一天,一个更严峻的消息便传了来。
骛利可汗得知自己的先锋骑兵队被全歼,恼羞成怒,连夜拔营赶往宛州城。
也就是说,最迟第二天晚上,犬狄主力军队便会到达宛州城下了。
田忠又带着大家来到了将军府与程昕一起商议作战事宜。
程昕双眉紧蹙,对着田忠问道:“梁国公觉得此役该如何打?”
田忠忧心忡忡地说道:“殿下,臣确实没有想到骛利居然直接带着全部主力前来围攻宛州城,如今看来,我们不得不要守城了。”
程昕却摇了摇头,说道:“梁国公,我昨天就说了,守城是下下策,上上策应该要主动出击。”
田忠怔了一下,忙说道:“殿下,主动出击我们并无必胜的把握,不如先守城,静观其变。”
程昕说道:“梁国公别忘了,宛州城事实上是一座孤城。照现在的形势,卫王应该已经在□□了,后方的军队听命于卫王,决不可能来支援我们。如今,卫王就等着梁国公你兵败之后,将泼在你身上的脏水坐实。如果三个月都解不了围,到时我们人心涣散,拿什么跟敌人拼?所以,趁着犬狄远道而来,趁着我们现在士气高涨,正好出击迎战。”
田忠摇头说道:“可臣认为,正面出击我们并无必胜的把握。如若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我们破釜沉舟,倒也未必没有一战。”程昕看着田忠,双眼灼灼。
田忠望着程昕,问道:“殿下认为该如何破釜沉舟?”
程昕看着在座的人,沉吟了片刻,问道:“诸位家中可还有未了之事,先跟我说一声。”
众人一听这话,便知道程昕其实是在问大家是不是怕死。这屋的人,除程昕外,都是战场上滚打出来的,早把生死置之身外,便纷纷表示家中没有未了之事。
程昕点了点头,便说道:“好!听我的命令!梁国公坐镇指挥此役。田靖率兵四万,田枳、蒋寒翼、张舟各领兵三万,分别出四门迎敌,必要时互相支援。”
“大军出城后,城门即刻关闭。”说到这里,程昕看了大家一眼,说道:“擅自回城者,斩!擅自撤退者,斩!擅自开城门放人入城者,斩!”
程昕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惊。按程昕的意思,便是断了大家的后路。凡是出城迎战之人,若不取胜,便是死路一条。
田忠听到这里,也不得不佩服程昕这一招,够狠!
程昕又说道:“范秉带五千人在城楼四周,持火弩对出城的兵力进行支援。”
田骏看所有的人都有安排,只有自己没有,忙问说:“殿下,为什么没有我?”
程昕看了一眼田骏,说道:“梁国公一门忠烈,此一仗极其凶险,你就留下吧。”这话便是表示,要给田家留一条根。
程昕此话一出,田忠及田靖、田枳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便抱定了不胜不归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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