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上居然全是血。
这个学徒虽然惊艳于霓裳的美貌,可毕竟不是轻狂之辈,断然不会流口水这么没有形象,只是年轻人血气方刚,过于激动这才流出了鼻血。于是在很是不爽的楚修源刻意导演之下,小小的羞辱了这个学徒一番。
楚修源暗道:看我的女人看到流鼻血,戏弄你一下算便宜你了!
楚修源言语上的羞辱,反倒让学徒从对霓裳美貌的沉迷中脱离出来。不敢亵渎心目中完美的女神,学徒没有直接把脉,打开车窗借着阳光用心观察一阵,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礼了。你的妻子病得很重,伤寒入体已深,需要立刻让胡大夫治疗!”说完不敢再看霓裳,生怕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急忙跳出车厢向医馆走去。虽然拼命克制,可是心头的漪念又岂是轻易可以压下的?学徒恋恋不舍的几次回头,似乎隔着车帘也能看到美女的光芒。
“如果她不是那个青年的妻子,那该多好啊?”学徒哀叹一声,脚步突然一阵踉跄,险些摔倒,跌跌撞撞的走入医馆。只是那一瞬间,霓裳的容貌就已经在学徒心中种下了情种,只是走进医馆,学徒就仿佛失去了一生的挚爱一样,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情之为物,果然最是伤人。
楚修源不得不再度惊叹霓裳美貌的杀伤力,这还是重病中缺乏神韵的霓裳,要是健康的霓裳完全绽放她的美丽,那是一种怎样颠倒众生的美啊!那已经不只是美的问题了,那是一种罪孽,让天下人为之疯狂的罪孽!也亏得楚修源在浮华的现代社会,见过太多露骨的明星,并且经过某岛国AV的千锤百炼,这才能让他不在霓裳让人晕眩的美貌中保持了一份常人难有的平静。
无奈之下,楚修源将狐皮大衣后面缝制的连衣帽扣在霓裳头上,一把背起霓裳,让路过的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无限美。未免夜长梦多,楚修源快步走向医馆。
第一卷 穿越者的坟墓 第六章 笔记本初显威风(一)
《神师语录》:与其告诉我的学生要怎么做,倒不如引导他们思考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这才是真正的为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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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公平医馆大厅,楚修源眼前出现的是清一色的候诊坐席。一楼没有大夫?简单,现代地球那机构臃肿,又要挂号,又像迷宫似的医院都难不倒楚修源,更何况这个只有两层的小楼呢?楚修源走进后堂,发现眼前豁然开朗。楚修源没有想到,从前面看起来很小的医馆,后半部分居然延伸了一整条街。楚修源粗粗一看,有熬药房,有库房,就是没有诊室。没有丝毫犹豫,顺着梯子,楚修源噔噔噔几下就冲上了二楼。这时身后才传来才刚进门的尼古特的声音:“我就不上去了,坐这等你。”
三个穿着米黄色长袍的学徒毕恭毕敬站在一个身穿灰色长袍、黑眼青发的中年大夫身后。那个袖子上带着血渍的学徒明显魂不守舍,一见到楚修源上楼一双眼睛立刻放出炙热的光芒射向楚修源那边,那眼神的温度险些把楚修源融化。
楚修源暗叫好险,幸亏把霓裳藏在身后了,否则三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一拥而上可怎么办?
“您好,您是胡大夫吧?”楚修源恭敬的道,“我妻子染上……”
“文渊都跟我说了。”铁心。胡摆摆手,打断楚修源的话,“我常常对他们说医者父母心,可是今天让你见笑了。年轻人毕竟还是定力不足啊!你们三个下去吧,我来给她诊治。”胡大夫言语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痛,那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楚修源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倒不是说他不尊敬胡大夫,也不是觉得他这番话做作,虚伪。而是胡大夫的面容实在是与他说出来的话反差太大了!如果某天你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土匪,用悲天悯人的神态和语气说着胡大夫刚才的话,相信你跟楚修源也是一个反应,那就是——实在是太雷人了!
除了那个流鼻血的学徒,其他两个都很干脆的绕过楚修源走下楼去,但却忍不住想看一眼霓裳,想看一看这个令他们向来甚得师傅赞誉的三师弟都神魂颠倒的女子。只可惜霓裳被楚修源挡得严严实实,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们。两个学徒只得遗憾的走下楼去。
“文渊!你还不下去?”见那个衣袖带血的学徒没有动静,只是痴痴的看着楚修源的方向,胡大夫忍不住瞪圆了双眼大声喝斥。
楚修源暗道,对嘛,这才符合这威猛的外形,对得起那脸上的刀疤和横肉。
被胡大夫喝斥之后,叫文渊的学徒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下去,直把胡大夫的脸都给气得绿了。转头对着楚修源嘿嘿一笑,牵动满脸狰狞的横肉:“小伙子,是不是很惊讶?我这个像土匪的人居然会是一个被人赞誉的名医?”
被胡大夫说穿心底所想,楚修源有些尴尬,钦佩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是我着相了。胡大夫医者之心实在是令人敬佩。”
“医者之心是没错,只是敬佩就免了。我看病挣钱,交不起钱的替我办事,双方公平交易,哪里值得钦佩呢?”话虽如此,可是听了楚修源由衷称赞的话,胡大夫还是笑得合不拢嘴。尤其是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让胡大夫听了那叫一个爽啊!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快,刚才楚修源在外面的时候还有淡淡夕阳余光,现在却已经一片昏暗。胡大夫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颗白色的圆球,大小与乒乓球差不多,回手指向一边道:“把你妻子放在那张床上。”
楚修源依言让霓裳平躺在整洁的病床上,好奇的看着胡大夫把白色圆球安在病床边,一个类似五官科医生用来观看病灶的聚光镜中间。当然,那个类似聚光镜的东西并不是镜子,只是打磨得很光滑的铜镜,中间有一个小孔,白色圆球就是安放在里面。类似聚光镜的东西被固定在一个与楚修源一般高低的木质支柱上,聚光镜的镜面与地面保持一个60°的夹角。
随着白色圆球镶入聚光镜,噌地一下,白色圆球绽放出明亮的白光,晃得楚修源睁不开眼。双眼被强光刺激产生了朦胧的感觉,楚修源似乎感觉自己回到了地球,那刺眼的白光不正是久违的白炽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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