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心里一动,拿起来轻轻打开一看,里面是竟然是十几颗不同品质的致幻类毒品,这让康宁十分犹豫。最后他担心打草惊蛇还是放弃了拿走的想法,退出卧室走下一楼,略作观察小心打开后门潜出室外。
蹲在棕树地下一分多钟,张剑寒驾车缓缓而至,康宁站起来走到路边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对张剑寒详细说出别墅内的陈设。张剑寒深受鼓舞频频点头,随即告诉康宁二十七栋别墅四周空旷不便攀越,康宁也只好放弃再次前往一探的想法,两人满载收获从容驱车离开小区。
“哥,你有何想法?”
张剑寒站在青山顶上俯瞰整个市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自己苦苦调查了一年多,还没有自己弟弟回来一个多月取得
多,心中内疚之情油然而生。其次,他没想到自己小撮变节者如此腐化,心中感到十分内疚和沮丧。他很清楚对于一个每月几百元至多一千余元工资地警察来说,一栋价值几十万加上装修高达上百万的别墅意味着什么。
张剑寒转向康宁难过地回答:“小弟,大哥对不住你!一年多来搜集到的证据十分有限,可你刚回来一个多月就能找到这么有利的线索,大哥现在感到很惭愧。”
康宁哈哈一笑:“哥,话不能这么说,之所以获得这样的消锨我运气好,很多时候急也急不来的。现在我真的很佩服王冰了,正是他两年来地艰苦努力毫不放弃,才取得如今这些证据,由此可知他所付出的肯定很大。现在回想我敢断定,王冰也有死党或者战友什么的了解一些内幕,或者他干脆就用钱来收买情报也未可知,总之他搜集到情报或者传闻之后一定会自己调查一番,因此才这么准确。其次,我和你如今身份不同,说得难听点我是盗贼你是官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身处环境的不同很多时候决定了你我的情报来源。让我碰到王冰虽说是偶然因素很大,但绝对不会太奇怪,何况当初他就冒险帮助我逃命。你不必有什么负担,你从警以来兢兢业业对付罪犯和预防犯罪,什么时候碰到过内部的这种事情?”
张剑寒笑着摇摇头,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根本就没有一丝责怪自己的意思,但他自己还是十分内疚:“我很早就弄到当初你那份所谓笔录地复印件。仔细观察研究并从技术科要来你的指纹档案再三比对,发现问答地语气不符逻辑不说,最大一个关键点是在长达六页的笔录中,前面五页盖上的指印是你左手的食指,于是我推断这份笔录肯定是伪造的,很可能把你早上的笔录和他们下午逼供的笔录合在一起制假。在和你通话之后我更加坚信自己地判断,这是份很有利的证据。其次,只要到需要的时候,兄弟们绝对敢站出来证实他们刑讯逼供。再就是陆如光跳楼一案,陈俊华和黄炎直到如今都无法洗清身上的污渍。只是被上面强压着罢了。所有这些事情都能说明一定的问题,再加上这次咱们掌握的这些证据,如果查实这几栋别墅的产权证全都写着这些人名字的话,肯定能从中打开突破口进而洗脱冤屈。”
康宁细细一想颇为担心地问道:“如果这些别墅全都写着别人的名字怎么办?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肯定没有一个人认账。”
“这没关系,只要咱们策划严密行动迅速,他们想不认也不行了。再一个,如果能证明姜尚武今天抱着的那个孩子是他私生子地话。第一个倒下的绝对是他!只要姜尚武一倒,下面这些人估计也顶不住的。”张剑寒满怀信心地分析道:“我知道沈政委与姜尚武之间貌似相处不错其实矛盾也很深,但是沈政委是个讲原则的人,轻易不会表露什么,但涉及原则和党性问题他从不含糊,何况他手下还管着纪检监督以及宣传这一块。只是魏头一直让我看不明白,我在想是否这两天让师叔把他叫去敲打他一下。看看他的真实态度到底如何?毕竟是师叔一手将他提拔上来的,魏头对师叔也一直充满感激,我估计他已经知道咱们和师叔之间的关系。”
康宁点点头说道:“回去你把资料和今晚这事和老爸说说,看看老爸是何态度?他弄不清楚肯定去找师叔的。还有,据韩庚提供地材料显示,蓝涛一死那四个多亿全都转到蓝建国名下,这笔放在香港银行中的巨款咱们很难查实,除非韩庚自己有办法。还有就是牵涉到一年前的多起土地虚假拍卖案,我觉得不管搞不搞得倒蓝建国,如果能在韩庚动手之后。咱们突然向姜尚武等人发难,或许能让他们措手不及,无法分身相互庇护。”
张剑寒点头赞成:“还有个比较有利的情况,就是蓝涛死去的时候仍然是国家干部的身份,这一点咱们可以好好利用,试想,一个国家干部哪来的几亿财产?对吧?”
康宁对张剑寒咧嘴一笑,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随即驱车下山,分手前张剑寒将他为苏芳和卢静弄回地神州行手机号码告诉康宁,并给了康宁一张新的手机卡,让康宁随后遗弃现在所用的号码。
康宁接过卡片没有说话,更没有把自己即将展开的行动告诉张剑寒,为了不打草惊蛇影响整体运作,康宁主动放弃了对几位公职人员下手的计划。
翻案心切心有不甘的他,已经确定了下一个即将放手对付的目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流氓绅士
第一百八十八章流氓绅士
远远看着黄可宾在两个手下的陪伴下走向花园里的露天宁几乎不敢相信这人就是当初差点打残自己的黄可宾。
估计是被康宁一拳重创的原因,黄可宾原先魁梧的身体变得消瘦很多,一身得体的黑色名牌休闲服,使他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显得更加高挑,原先冷漠蛮横的脸上竟然换成了微笑,举手投足间哪儿还有原来的半点影子?
也许是蓝涛之死和受到的打击让黄可宾学会了许多东西,眼中的凶光也收敛起来,走路的姿势和步幅也显得从容不迫,透过花丛晃眼一看,康宁差点真以为自己碰到了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要不是他那特有的声音和手上的老茧,康宁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看着黄可宾坐着豪华林肯车离去,康宁收回目光深深地打量这个环境优雅的露天咖啡屋一眼:一顶顶高大的遮阳伞散布在花木盆景之间,每张桌上半封闭的烛光取代灯泡,让整个环境平添几许浪漫与温馨。
在康宁的记忆里,这里一直是人民公园原先的金鱼观赏区,不知何时拆掉了围墙建起一座三层的健身中心,经营保龄球、斯诺克和健身俱乐部三个部分,把这片原是苗圃培育的地方改建成露天咖啡屋。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什么呢帅哥?”一个清脆的女生骤然响起。
康宁扭头一看,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不知何时端着个杯子站在自己右边一米的地方。她身穿一身流行的冬裙,上身配上一件无袖毛边马甲,身材极为丰满诱人,轻描淡写的鹅蛋脸上全是抚媚的笑容,要是没有拔去天然的眉毛而换上了人工纹眉,她整个人也许显得更为清秀自然。
康宁心里充满戒备,但脸上还是露出礼貌的微笑,他扶了扶眼镜低声说道:“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来人咯咯一笑:“不请我坐下?”
“这…请吧,我一个人用不着很大的地方。”康宁换了个坐姿乘机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较为冷清地周围没有异状,随即安心不少。
女人大大方方坐下之后主动搭讪:“我是这个咖啡屋的经理。早就看到你坐在这里,你这人很特别也很有气度,现在近了才发现你长得这么帅。虽然你身穿一身休闲服,头发也乱哄哄地,嘴唇和下巴上的胡茬也长了,可是越看就发现越有味道。”
康宁心中十分无奈,他摸了摸盖过耳朵的乱发自嘲地说道:“你夸奖了。没把我当作进城的民工我就很感激了。”
女人哈哈一笑:“你这人真有趣,呵呵…刚才你看什么呢?我看到你一直盯着那辆林肯车直到离去,莫非你认识里面的人?”
“不认识,我只是觉得那辆车很漂亮,而且那个老板模样的人很高大,其实就连那是辆什么车子我都认不出来。”康宁不动声色地回答。
女人和气地笑着:“我还以为你认识宾哥呢。他可是本市呼风唤雨的人物,自从去年伤好之后人就变得消瘦了,原先可是很壮地,现在背地里人们给宾哥起了个外号,叫做流氓绅士。有意思吧?不过你可不能乱叫,否则会出人命的,呵呵!我们老板和他是朋友,自从三个月前咱们这儿装修好之后,宾哥每个星期的一、三、五都来打保龄,有时也上二楼贵宾房玩斯诺克。帅哥,听你一口普通话应该不是我们本地人吧?”
康宁微微一笑:“我是山东的,老家在靠海的一个小地方。”
“怪不得。你身材这么好,就是皮肤黑了点,不然十足一个美男。看你这坐姿有点害羞和戒备的味道,呵呵,我可是读过心理学的,最喜欢琢磨行为科学…,扯远了。”女人不奢赞誉之辞:“来咱们这儿出差吧?”
康宁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出于礼貌,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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