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僖公当时被边境各处战事扰身,穿得一夜新人服也是和衣睡下,第二日便急吼吼地脱了新衣红袍换上了战甲御马亲征。
这一征就是好几年,甚至都不怎记得这么个王后。
宫墙深,里头万般花红无人知,花谢无人怜。
大概也便是这么个地方罢,不过十□□的王后每日在宫中像个魂儿般走来走去,便见得正逗引着小公子玩的王妃季离。
季离王妃是个爱笑宽和的女子,招了手便说过来一起坐坐罢。
这一坐便坐相熟了。
约摸便是因着王后年纪轻,与王上又没得什么感情,又没有孩子,两人没甚权利相争,越发地好了起来。
或夜下手谈三两局,或听得宫乐三两,春来赏景,秋来游湖,冬时互暖。
那分情慢慢便生了起来。
王后是不大饮酒的,季王妃也是不大饮酒的,也不知为何,有得一日便约了月下摆酒。
一摆就摆着一桩纷纷扰扰,月下清秋,好景怡人亦凉人。
也不知是谁下的手,也不知究竟是谁先动的情,总之便都脱不开干系去了。
“王后那般年轻,究竟是怎没的?”此时已过了闹市,两边的看新鲜的人也慢慢去了大半,说起话来轻松许多。
周载听得子桑问,半晌没得声,后才缓说:“庆僖公远征归来,头夜宿在王后处,王后跪地将实情告知。”
“是王爷爷杀了她。”
“不是。”
“是她自己。”
“王爷爷逼的她。”
“是她自己。”
子桑听着有些疑惑:“她自己为何要为难自己?”
“王上并未多说什么。”
只说一句,是寡人之过。
庆僖公是个很宽明的王上,事非公断,自在心中,不会轻易判处罪名。
周载叹口气:“是王后自以为有负王后之名,有愧天下。”
是了,为何要为难自己,迷途知返又如何呢。
若她当时能想,天下与我何干,便不会如此想了,王后难道就没念过季离吗?留得季离一人在世,怎活得下去。
是了,戏里或而史说里的女子遇了名声与情爱这事,总也变得糊涂了。
“周将军有夫人吗?”远处已隐约可以看到大凉王旗的影子,应该就快到猎场了,子桑才恍又觉得身上的盔甲重了许多。
“没有。”
“那可惜了,还想问问若周将军远征归来时,发现自家两个小娘子好上了会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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