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余昭开始颠鸾倒凤,关山熠对反问拿捏得死死的。
你在生气?
他拨弄了两下顶起来的性器,冷冰冰地注视前方,冷冰冰地问。
明明是情侣间旖旎的让步,却被他念成这个样子。
余昭又绕着不存在的电话线,犹豫了会儿道:嗯没有哦。
那个没有哦好像拖得有暑假那么长,关山熠快要把白纸戳烂,慢条斯理地问:因为我没有陪你回去?
这会余昭倒是回答得很爽快:没有。
她向来大方:我没有生你的气,你有自己的学习生活。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你回C市的话,我们就可以搞点东西。
搞,do,或者make。
咔哒一声,关山熠单手把笔帽盖好,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对电话那头的余昭说我有点事,然后飞快挂断了电话。
电话调情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关山熠脱了拖鞋爬到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耳朵里还回荡着余昭临时起意的无理取闹。
白净的手指紧紧攥住顶端,用力碾压穴口,堵住所有叫嚣着要倾泻的欲望。
爱欲无法分离,人却可以。
关山熠死要面子地自己解决生理欲望,可那又能挣回几分面子?
委屈得眼睛红了,既是受伤的兽,也是发情期的野兽,没有理智,没有信念。
如果余昭在现场,一定会满意地骑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搓红他的乳头,让他好好哭出来。
可她也只是心疼那两张好票而已。
关山熠无所谓,那么她也无所谓,她甚至挑衅地建议关山熠「陆璐学妹也留校了,你可以跟她搭个伙。」
搭个伙,正如她和Iris一起看电影。
好学生Iris档期空得不得了,十分钟就到了电影院,兴奋地给余昭发语音:
Charl,我买了一大桶爆米花,快来!
余昭回他:「那你有没有想喝的奶茶?」
Iris:"爆米花当然要配可乐。"
余昭回他点点点,说她要喝三得利无糖乌龙茶。
三分钟后,她走出小区,Iris发来「买好了」。
看电影的朋友可以有很多,但吃同一桶爆米花的默契却很难培养,恰好Iris是一个非常懂得读空气的男孩,总是让余昭吃完再伸手拿,衔接得张弛有度,不留痕迹。
其实这部电影并不是余昭喜欢的类型,她很少看好莱坞爽片,然而位置在正中间,厅又好,实在难浪费。
余昭是个在生活中和电影院都喜欢冷笑的观众,Iris常常被她上课说的冷笑话逗到发呆,就如同现在,余昭因为大片滑稽的剧情把爆米花咬得嘎吱嘎吱响,Iris却借着灯光盯着她鼓鼓的腮帮。
如果不是可乐还有一丝冰凉,也许下一刻会上演十七岁少男的妈妈最不希望看到的画面。
余昭感觉到Iris在看自己,于是侧头瞪他,Iris笑得像个小孩子。
威严被吞进肚子里,余昭擦了擦手,凑到Iris耳边,自认非常凶狠地问:你看我干嘛?
Iris被她的木质香水包裹着,于是呆愣着,僵硬着,听不见电影里粗犷的男人和性感的女人在说什么,时间被拉得无限长,只看得见余昭黑葡萄似的眼睛在微光中闪耀,嘴皮子上下打架,他便听着不懂的咒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余昭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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