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婧泽不愧是学新闻的,嗅觉很敏锐措施也很精准。
经过遗朱和陆朝野明里暗里的针尖对麦芒,她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随即把去大学生活动中心交表的事情揽了,让遗朱负责去校媒借拍摄设备。
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遗朱被老妹的行动感动地不行。
遗朱为名单而天天烦林冽,这件事实在不宜外扬,林冽还死活不愿意把他加上,遗朱索性天天来借设备。
他毫无心理负担地蹭人家的人脸识别,整层楼几乎没有不眼熟他的。后来摄制组和校媒活儿不多的时候来往的同学也少,遗朱想蹭人脸识别,得站在智能玻璃十来分钟才能蹲来人。
林冽值班的那个办公室,恰好正对着这扇玻璃门。
虽然两人晚上都会在练舞室碰面,也不是没有交流,但其他时间的来往委实不多。
遗朱发现了,这死老六跳舞的时候把他当个精准的扒舞工具人,过了点立马角色置换,恨不得把他当个长指甲盖剪了,更别提给他开门了。
但是再厚的门也挡不住厚脸皮,遗朱直接蹲在地上敲玻璃,一回敲三下,像击登闻鼓,有时候甚至还比着简谱奏首曲子。
midomimido,mimisollasol
lalalasolfafafa,remiredore——
终于,等敲到第三首数鸭子的时候,林冽顶不住遗朱的不要脸。
门自动敞开的时候,黑玻璃跟拉帘幕似的展示了一张俯瞰的冷脸。
林冽面上星点暖意都没有,平时像刮大白厚涂上脸的笑意卸得很干净,平时不见这么凌厉的时候。
在他面前蹲着的遗朱心里发怵,但仰起的脸上一派诚挚:“好听吧?”
然后遗朱就听见了迄今为止,林冽和他说话字最多的一句话:“还以为谁家小孩来捣乱了,想抓着替他家长练一顿。”
遗朱装糊涂,仰着头来回摇着食指说道:“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下次不许再说了哦。”
“还不赶紧站起来?”林冽瞄了一眼他。
遗朱闻言,“好嘞”两个字跑到嘴边,下一秒嚣张的气焰就灭得很干净。
他扑腾一下跪了下去,膝盖压在了林冽脚背,大礼行得标准又突然,脸还对着林冽的裤裆。
这对一个星。冷。蛋而言,可以说是大不敬了吧。
遗朱不敢探寻林冽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头一遭露怯,垂着头磕磕巴巴地解释:“……腿、腿滚筋了。”
—
办公室窗明几净,设备齐全,就是没有多余的凳子。
上回遗朱坐塌的那个风烛残年的凳子,已经不见踪影,这次是彻底没了遗朱的容身之地。
“我坐哪?坐你腿上?”遗朱执着地问了一句,捎带着贱了一下,本意是想使唤林冽给他找凳子。
“好啊。”玩笑话林冽照单全收,但是眼神却看得人心头发凛,“来坐我腿上。”
他话音刚落,遗朱站那不动,被自己说出来的话打了个满回旋镖,脑子里又开始想刚才直立跪的时候脸对裆。
“哐”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大咧嘴,背光的楚桢像个战神一样迎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个椅子,嘴里说的话都结巴了。
“来来来小老弟,你坐、坐、坐哥的椅子。”
林冽笑道:“办公室隔音不太好,抱歉。”
不知道被楚桢听见了多少的遗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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