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昏迷许久的人,窄然痛醒,口里痛得似闭合不了那样,不断地像水流那样淌着血想叫,可已经叫不出,只有喉咙残余的呜咽声。
朱白飞在一旁虽心惊胆寒,但又很快地往那人的嘴里倒了一瓶药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厉钧怔怔看得有些出神,"你们说,皮肉烂掉就那么痛了,那我的宝宝,我最可爱的宝宝,他呢?在母亲的肚子里被碾碎,成为一摊血水,那他该有多痛啊!"
他似悲戚的说着,又陡然大笑,"你们是不是也该尝尝他的痛,对,你们是杀害他的帮凶,你们就该尝试一下全身变成碎肉的痛。"
凤厉钧似哭似笑地拿起了锋利的手术刀,一又一下地划在那个绑在十字案的可怜人的胸前。
他的动作不失优雅,极为的缓慢细心,就像雕刻那般认真,俊朗的脸庞满是癫狂的认真,如果忽略架上不停颤抖的人,但在黑暗中却显得诡异无比。
最后,凤厉钧似制成满意的作品似的,浅笑地打量着,随手拿起小铁锤,不停把弄,地牢的气氛变得诡谲异常。
骨骼与铁锤猛地撞击,发出特有的质声,朱白飞真恨不得自己既听不见,又看不见才好,这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
"处理干净。"凤厉钧脱下了染了血迹的黑色手套,恢复了森寒的气息,转身便出去。
直到听到阖门的声音,朱自飞才敢抬起了头。
只一眼,就让他一生都不敢忘,刑架的人,上身的骨架碎裂扎破了肚子,已经被锤碎成烂泥的内脏溅得一地暗黑的血浆。
看到这,朱白飞不敢再看了,已经有些呕吐的他,找来了一块宽大的黑布,解开了十字架的任由烂尸砸在布上。
朱白飞不敢看地用黑布包裹好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便再也忍住跑了出去,他不行了,换个人来做这活吧!
江天找到正在坐在办公室的凤厉钧,温暖如斯的阳光撒在凤厉钧身上,但仍不能使他多添点人气。
凤厉钧就像早已没了生气的僵尸般,端坐在办公桌像个机械地处理着文件。
"你简直是疯了,已经是第三个人被这么虐杀,你还有没有人性?"江天惊怒地看着面前的人。
有一次他亲眼撞见了凤厉钧如何掏出人的内脏,被吓得三天三夜都吃不下任何东西,凤厉钧比在军校时还恐怖十倍百倍。"
凤厉钧抬眸,又面无表情地继续批改着文件。
江天在那一眼看出了无情与警告,仿佛他再多说一句,那些犯人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顿觉如坠冰窖,慌忙跑了出去。
凤厉钧写着字的手微顿,他就是疯了,从周恬逃跑的那一刻起,从他这个月一次次的自虐,却也一次次被敷药、救回开始,他就已经心死了。
手腕上纵横交横的伤痕,心里无时无刻的剧痛,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总能亲眼看到那个狠心的女人如何决然地躺在手术台。
亲眼地看着他珍视爱惜,期待满满的宝宝是如何被冰冷的机器绞碎,宝宝似乎还在撕心裂肺喊着,"爸爸,救我!"
这第一声爸爸,这最后一声爸爸,让他体会作为一位父亲的痛心与无能。
那个无情的女人不觉得痛,可他痛,他真的好痛,好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的孩子,孩子有什么错?
不,孩子错了,错在跟了他这样的父亲,陡惹了他母亲的厌恶,让孩子遭受这残酷的对待。
这个认知,让凤厉钧赤红了眼,心里发了狂,为什么,为什么?医院要有那种机械在,他真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毁了,全都毁了。
凤厉钧的脑海闪着他与周恬的记忆,从第一次不愉快的相见,再到后来他的悲剧,然后是周恬一次次地使着小心机,想要逃跑。
而他却一次次地想要抓住她,宿命似乎注定了这场孽缘,不,我偏不信命,把恬恬锁住,永远锁在那间屋子,她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我们的孩子会很快再次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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