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都可以?”
“还有两年,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就算有规划,以后也可能有变数。再说了,我的规划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颂安的手倏然握紧,谈宁痛到下意识缩回脚,可林颂安握住不放。
车内温度陡降。
林颂安的表情明显变冷,眼眸掠过一丝愤怒,他拧眉望着谈宁:“你非要说这种话刺激我?”
谈宁想要逃,可林颂安轻易按住他的腰,整个人覆住他,如同一片阴翳袭来,谈宁逃无可逃。林颂安一只手捏住谈宁的下巴,手背青筋暴起,他强迫谈宁和他对视,质问道:“你非要让我不舒服,你才舒服,是吗?”
谈宁摇头,“我没有。”
他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
林颂安突然意识到,原来是他在越过边界,而谈宁一直恪尽职守,没有错处。
每次他一发消息,谈宁就会来,来了之后一声不吭,任他抱任他亲,明知alpha易感期有多暴虐也任他欺负,没有怨言。这样看,谈宁的确有资格问一句:“所以呢?”
所以呢,没有所以。
就像谈宁说的,就算有规划,以后也可能有变数,也许及时行乐才是万全之策。
林颂安慢慢放开谈宁,下了车。
关车门时咣当一声巨响,谈宁的第一反应是看向四周,幸好深夜的停车场空无一人。
谈宁慢吞吞地穿好裤子,如往常一样,从车座缝里找到皮筋,以指作梳,扎起一半的头发,然后收拾好书包,从车里走出来。
林颂安站在车尾,看到谈宁出来,说:“你想出国,我可以提供一切资助。”
谈宁还是摇头,“不需要。”
“公费出国不代表没有其他花销,租房一日三餐,还有买教材,很多费用。”
“我有存款。”
自讨没趣,林颂安便不再开口。
谈宁沉默地看着林颂安,然后又迷惘地歪了下头,像是看着一道难解的题。还是如初见时漆黑的夜,林颂安站在车边,这次没有围巾,但谈宁的长发被汗水浸湿,碎发贴着额头,依旧露出整张白濛濛的脸,眼神又倔又冷。
“林颂安。”
“嗯?”
频繁被林颂安反复无常的情绪误伤,谈宁有些疲了,于是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颂安无奈失笑:“我说过很多次,你总是装听不懂。”
谈宁将双肩包背起来,一副学生模样,“嗯,我听不懂。”
“你非要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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