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他们在干什么?”金刚炮轻声问我。
我探出头:“山丘上那个人在一颗树下坐着,脖子上挂的很像望远镜,我看不太清楚。下面这三个,一个在坐着喝什么,另外两个在摇什么东西,很像咱们老辈子从井里提水的辘轳。。。。。。”
“盗墓的!”“抠坟的!”我俩异口同声。
“报警!”金刚炮说着就掏手机。
“报你妈呀。”我一把把他手机抓过来磕掉了电池。“看看再说。”
我再次探出头,捏着观气诀“上面歪戴帽子那个三十左右岁,脖子上挂的是望远镜。下面坐着的那个小胡子五十左右,穿一身小白褂。那俩摇辘轳的。。。。。。哎呀我草,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他们。”我缩回石后。那两个摇辘轳的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晚上叼着雪茄瞪我的那个!
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六个人,还有两个应该在下面挖。六个人在野地里行走竟然只留下一条踏痕,很明显是排着队走的。分工还这么明确。这种水平肯定不是头一回干了。我略一沉吟,转头冲着金刚炮笑道“你差点就把咱的工人弄没了!”
“啥工人?”金刚炮被我说的一头雾。
“挖坟的工人啊,让他们替咱挖,等挖开了泄了煞气咱再报警”我一脸得意。
“他们挖的位置对吗?”金刚炮关切的问道。
“稍微偏了一点,不过应该也是冲主墓室去的。”由于不能朗声念诵真言,所以看的并不太真切。墓穴虽然深埋于土,但是在外部还是会显露出与地下主体类似的气息。不过由于历代古墓布局千差万别,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挖向的那个最大的空间是不是主墓室。
“你的意思是不是咱们等着吃现成的就行了?”金刚炮恍然大悟。
“嗯,你要是过意不去,可以过去搭把手。”我笑骂着坐回石后,抽烟点着,这么个距离香烟燃烧的那点烟雾还不足以被现。
“嘿嘿,老于,这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黄雀捕蝉,蟑螂在后?”金刚炮引经据典的说的一塌糊涂。
“草,是螳螂在后,不是,不是,那个螳螂应该在中间。。。。。。”金刚炮这句话字不多错误不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纠正了。
“扑棱棱,嘎,嘎。。。”一只乌鸦在此时落到了距离我俩几步开外的一颗大树上怪叫着把我俩吓一跳。
“娘啊,这玩意叫唤的怎么这么难听”金刚炮开始到处找石头。
“别动,小心暴露目标。”野外搜索训练时教官曾教过的的几大可疑现象其中就有惊鸟出林。
这下可好了,我们不打它,它还真不走了,从下午四点一直熬到晚上七八点,这只乌鸦兄弟愣是没挪步,偶尔还嘎嘎两声,搞的我和金刚炮一个激灵。我在心里已经不下百遍的把这只乌鸦的祖宗八辈都问候过了“我知道你还有个外号叫‘勾魂使’,可是冤有头,债有主。那边那几位正干着大损阴德的事儿呢,你不去他们头上叫唤,赖住我俩干啥啊。。。。。”
不过也怪,习惯成自然,到了后来人家不嘎嘎了,我俩还不适应了,一直竖着耳朵等人叫唤。
夜晚降临,这座小山丘里的蚊虫竟然特别的多,叮的我俩混身大疙瘩。 “奶奶的,早知道带几张寒鼠皮就好了。”我嘟囔着抓过背包从里面抓出一罐杀虫剂,一顿喷洒。
“老于啊,你真成神了你,竟然连这里蚊子多都看出来了,还带着蚊子药。”金刚炮大拍马屁。
我懒得跟他解释,其实这几罐杀虫剂是准备在危急时刻当作喷火器使用的,虽然距离短了点,不过半米长的火舌带来的瞬间爆涨的阳气可是那些阴魂鬼祟的克星。
到了晚上我俩可以放肆的吸烟了,可是却不敢点火了。这一下可憋坏了我俩。嘴里叼着烟不敢点火还不如没有呢。
我伸出头去又观望了一下,那帮家伙还在挖,真够敬业的。看来干啥也不容易啊。外面的人光知道这些人大把的花钱,可是谁知道人家大黑天的在野地里加班加点的赶工期啊。真是光看贼吃肉,不知贼挨揍啊。
“老于,什么情况?”金刚炮吃着牛肉干问道。
“还在挖,上面放哨的下去了。”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那帮盗墓的可别配备了红外线望远镜,想到此处我赶忙又坐了下去。
“老于,什么情况?”
“还在挖。”
“老于,什么情况?”
“我都看一天了,你Tmd不会自己捏诀看啊。”
“老牛,什么情况?”
“挖着呢。”
“老牛,什么情况?”
。。。。。。
“老牛?老牛?我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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