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死在大祁,他就有借口攻大祁。”李浅墨眸光微凝,“而太子爷再没有立场反对。”
“也就是说不管大祁是强还是弱,这位宰相都是要攻打大祁的,那你这一趟岂不是白跑?”
“大祁的强大,会让他知难而退的。”李浅墨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腿上的酸麻的感觉消退了,沐月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淡淡地道:“这些国事,我素来不喜欢听,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说了。”
李浅墨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她和他只是私交好友,不涉及国事,笑着点头道:“好,以后再不说。”
“你别乱动,万一伤口裂开就麻烦了,我出去找点吃的。”沐月夕往洞外走去。
“别走远了,小心点。”
“知道。”沐月夕钻出山洞,昨天光顾逃命了,根本没留意道这座山上的情况,今天才发现这山上种的全是桑树,树上挂满了桑椹。
沐月夕先把自个喂饱,看着没东西可以装桑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扯得稀烂了,也就不在乎多扯下一个衣袖了吧。扯下袖子,扎紧一端,把它装满桑椹。
在回山洞地路上,一只兔子飞快地从她面前跑过,直直地撞在前面的树上,然后四只短爪抽搐着断了气。
送上门来的好运气,沐月夕一手抓着装桑椹的衣袖,一手提着兔子,出现在李浅墨面前。
“你去打猎了?”李浅墨惊讶地问道。
沐月夕把桑椹递给李浅墨,坐在他身边,笑着解释道:“这兔子是自寻死路,跑得太快,一头撞在树上,把脖子给折断了。”
李浅墨吃完桑椹,笑问道:“你知道怎么把兔皮剥下来吗?”
“大概,应该知道吧。”沐月夕心虚地道,手指绞着衣角。
“我来弄。”李浅墨笑着站起身来,胸前熟悉的剧痛袭来,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手按在伤口上。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沐月夕扶着他,重新坐回地上,“让我看看。”
胸口上的那道伤口果然裂开了,鲜血染红了布带。
“大哥,你是伤员,就该又自知之明,乱动什么啊。”沐月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低头帮他上药,不一会儿,就包扎好了,“把你那把匕首借我用用,我保证把兔子皮给剥下来。”
李浅墨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她,“很锋利,小心点。”
沐月夕提着兔子,往小溪边去了。昨天那场大雨让小溪的水位涨了不少。
匕首很锋利,沐月夕一阵乱割,倒是没费多少间就把兔皮剥了下来,露出血红的兔子肉,前世没少剖鸡剖鸭,这一世虽然没做过,但是手法还没生疏,手脚麻利地将兔子剖开,清洗干净,内脏全埋在树下当肥料,然后开开心心地提着兔子往回走。
回到山洞,李浅墨已经搭好了烤兔子的架子。
“我不是叫你别乱动吗,你这么动来动去,伤口又要裂开了。”沐月夕生气地道。
“只要慢些,就不会裂开。”李浅墨脸色苍白地道。
“死鸭子嘴硬,你看你那张脸,比纸还白。”说着,沐月夕伸手就要帮他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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