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允南带着醉意回头,才发现骆令声静等在门口,“你忙完了?”
“嗯。”
骆令声才审阅完上个季度的汇总报表,路过施允南的卧室时,发现对方的门正虚掩着,还有一股浓郁但不烦人的酒气飘荡。
施允南摇了摇只剩下小半瓶的威士忌,勾唇邀请,“骆令声,你要陪我喝酒吗?”
骆令声迟了片刻,操控着轮椅入内。
他注意到阳台门边已经喝空的一瓶威士忌,忍不住拧住眉头,“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
“嗯?”
施允南慢了半拍,随口回答,“想着事情呢,一时没注意酒量。”
骆令声的轮椅停在床尾。
施允南提着酒瓶在床边坐下,面对面冲着男人保证,“你放心,我酒品好,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睡觉。”
他挨得近了些,沾着点酒意呵气,“……不会胡乱扒你的衣服的,别害怕。”
这句话,又是心知肚明的玩笑。
骆令声并不反感施允南传来的酒味,大概是混合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在夜色的蒸发下,带着点特殊的勾人味道。
“有心事?”
“没有心事就不能喝酒了?”
施允南又往喝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感叹,“酒能麻痹神经,也能放松神经。”
前段时间忙着楼氏的设计,现在正好借酒放松放松。
施允南环顾四周也没找到装酒的杯子,只好将酒瓶递到骆令声的跟前,“喝吗?”
骆令声摇了摇头,表示不用。
酒室里的藏酒都是旁人送来的,自从腿部受伤后,他很少再去饮酒了。
因为失去的些许行动力,他得依靠时刻清醒的理智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施允南还以为骆令声是在意瓶口被自己喝过,神色微变后又自顾自地饮了起来,眼底的醉意又重了些。
骆令声迟疑了半秒,“伤口还疼吗?明晚我再给上一次药。”
上药?
施允南想起了刚刚在车内的那点暧昧氛围。
带着醉意的目光流连在骆令声的脸上,盯着盯着便又不自觉晃神,施允南在心里自嘲般地嗤笑了一声,突然有些后悔了——
刚才在车厢里,他就应该趁机贴上去才对,怂个什么劲?
可亲过之后呢?
骆令声是会像傻子一样冷眼看他,还是怒不可遏地直接终止合约,还是会……顺理成章地接收这份突如其来的情愫?
一瓶半的烈酒开始起了作用,施允南的思绪有些乱了。
“骆令声,我们……”
他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试探的话到了嘴边,舌尖抵着牙齿又停下。
施允南破罐子破摔地又给自己灌了口酒,酒意在眼里堆集的越发浓郁。
“怎么了?”
骆令声反问,用目光静静勾勒着施允南的轮廓——
他的头发蓄得有些长,夜风偷跑进虚掩的玻璃窗扬起发丝弧度,有种不可言诉的凌乱美感。
骆令声的视线由上往下滑落,注意到对方薄唇上欲落不落的酒珠。
诱得蛊惑人心。
勾得人想要去凑近去尝尝味道。
骆令声眉眼微微凝固,鬼使神差般地伸手轻巧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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