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扶艰难地滚了滚喉结,撇脸避开男人直白的目光,“……没、没有这个人。”
景彧执着地问:“韩玉成、江叔衡他们不是吗?”
白锦扶就猜到景彧是吃这些人的醋,尽量绷住嘴角不往上翘,平静地道:“我们只是因为各自的利益才会合作,我也不完全信任他们。”
景彧听完,脸上终于有了淡淡的笑意,放下茶杯,伸手过去覆住白锦扶放在桌上的右手的手背,“那你以后,这些事可以和我商量,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白锦扶没想到景彧会这么直接上手,手背上霎时窜起一阵电流,本能把手迅速抽了回来,耳根发热,面上强装镇定道:“你说归说,别、别动手。”
景彧以为白锦扶是抵触自己的触碰,不解地问:“你的手怎么了,不能碰吗?”
“不是我的手怎么了,”白锦扶哭笑不得,“是以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适合有这种亲密的举动你明白吗?”
景彧清俊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目光坦荡地看着白锦扶道:“可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亲密的举动,只是拍了下手就算亲密吗?”
刚才还觉得他无师自通呢,现在又恢复了直男本性,白锦扶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道:“我知道你没这么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种情况,反正……以后尽量避免身体直接接触,除非我同意。”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景彧好像明白了什么,深沉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受伤之色。
白锦扶忙否认道:“没有,不是不喜欢。”
景彧眨了下眼,受伤之色消失无踪,“那是为什么?”
白锦扶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最后拍了下桌子,“你就把这理解成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你喜欢我,可是我还没答应你,所以你就不能对我动手动脚,就算大家都是男人也不行,明白了吗?”
景彧其实还是不理解只是碰了下手为什么就会扯到授受不亲这件事上,不过也没再刨根究底问为什么,既然白锦扶不想让他碰,那他就暂时不碰,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的想法,于是从善如流地点头,“好,我以后尽量注意。”
白锦扶心跳还没慢下来,端起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茶,用余光偷瞟了景彧一眼,男人五官英俊,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就像一件雕塑品,一分一毫都长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真不敢保证自己在景彧这样直来直去的攻势下,还能撑得住多久不投降。
“侯爷,太子的人过来了,说太子请您过去问话。”
陆棠的声音忽然在营帐外响起,打断了白锦扶的思绪,景彧听到后,站起身看了眼白锦扶,问陆棠:“太子的人有说让七殿下一起过去吗?”
陆棠道:“回侯爷,没提到七殿下,暂时只让您一个人过去。”
“好,我就去。”景彧对白锦扶道,“你在这儿等我。”
白锦扶点点头,“嗯。”
景彧走了出去,白锦扶独自留在了他的营帐里,他一个人待着无聊,便站起来在景彧的帐篷里四处转了转。
景彧这儿和他那里空间差不多大小,布置摆设得也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景彧这里的书案上都摆满了书,和他那里相比多出来许多书香氛围,一看就是个勤勉好学的人。
白锦扶忽然心头一动,跑去书案后翻了翻桌上的书,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全是正儿八经的书,一本闲书都没有,那景彧撩人的本事都是从哪里学的?难道还真是天纵奇才,无师自通?
在外间转了转,没什么收获,白锦扶又进了屏风里面,里面就是一张床,床上被子和枕头都放的很整齐,床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显示出主人爱整洁的特点。
白锦扶正好有点累了,于是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景彧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在他床上躺一会儿吧?反正天色都晚了,早晚都是要躺上去睡觉的,应该也不在乎会不会把床弄乱了,于是心安理得地身子一歪,和衣倒在了床上,顺手拉了拉枕头让自己能枕得舒服点儿。
可手伸到枕头下面的时候,却无意中摸到了一块像是手帕一样的布,白锦扶抽出来一看,果然是条手帕,不过这条手帕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些好像是什么液体干涸了的痕迹,和旁边整洁的被褥床单显得格格不入。
白锦扶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先心虚地朝外看了眼,然后慢慢拎着手帕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沾染了景彧身上的那股白檀香味,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味道,说明上面的液体应该只是水之类的东西。
白锦扶又把手帕拿在手里抖了抖,正反面来回端详了两眼,忽然眉心一跳,等等,这条手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那日景彧陪太子一起去他的营帐慰问他的时候,就是拿的这条手帕替他擦的眼泪?
白锦扶:“……”破案了。
可是手帕脏了为什么不洗,还放在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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