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姐盯着他,让他有些不舒服。
“大姐,现在都放开了,不用扫健康码了吧?”
售票大姐一听,眉头一下凝了起来。
“大姐?你这学生娃娃,一点礼貌都没有,你刚说什么放开健康马?不管你的马健不健康,我们这是公交车,可以带点家禽蔬菜,不准牵马!还有,上车投票!”
不喊大姐,我难道喊妹妹?你这岁数怎么也四五十了,还让我叫你美女?过分了吧?
钱才无语,在包里掏着手机,结果掏出来一张两块…还有五毛。
只能递了两块过去。
钱才觉得这个梦很奇怪,自己很久没见过两块的纸币了,按理说都忘了长什么样了,但此时这张两块纸币在自己眼前,如此的清晰,连图案上那个维族女人的耳环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这不有五毛的吗,拿两块干什么?难退!”
说罢大姐也不客气,直接递回了两块钱,从他手里直接抓过那张五毛。
钱才有点懵,这什么年代居然还能有五毛钱的消费?还有,我做个梦身上只带两块五?
说句实话,既然是做梦,身上带两张比天地银行的面值还大点的钞票也不过分吧?
这会自己还能丢出一张十亿钞票到她面前,问一句“这张钞票,能不能让我牵马上车?”
两块五?这梦是不是做得太拘谨了?
不过好像读书那会公交车上车就是五毛,钱才四处打量着,这么真实的梦他很久没做过了,自从沪上回到g省以后,他连梦都很少做,经常一个人喝醉了呼呼大睡到天亮。
钱才打量着挑着鸡蛋去市场卖的大妈,还有前面靠窗已经十几年没见但还是那么稚气的罗玉,旁边端着个眼镜看报纸的老头……
老头手上的报纸上写着时间,他只看清了最大的几个字。
2001年,4月。
2001年??钱才忍不住把脑袋凑近了一些,试图把报纸内容看个清楚。
旁边的老头却好像在跟他作对,看他凑得太近身体偏了偏,把报纸也侧了过去,好像要是让他看两眼,就被他白占了便宜。
钱才有点不服气,直接把头怼近了老头,不就是看你一眼报纸,你还能把我吃了?我就知道这是梦,这一整板的报纸内容,我脑子的造梦区也编不出来了吧?现在在强行干预我。
“小伙子,这报纸就五毛,你上车的地方就能买着。”老头发话了。
钱才转头看他,两人头部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就这一下,他的鼻腔传入大脑一阵刺激的感受,让他眯起眼睛奋力抵抗。
这老头胃肯定不好,随着他开口讲话时口腔里近距离喷出来的这一股浊气,能让一个资深的口腔医师都皱起眉头。
这种档次的味道,这种距离,他完全把握不住。
“yue……”钱才的胃抽搐了一下,赶紧站起来撤开两米,再也不敢挑衅老头。
这绝对不是梦。
脑子里伴随着胃部抽搐同时产生了一个想法。
……
一中操场上,已经在准备上第一节体育课的七班同学在操场上成群的聊着天,钱才浑浑噩噩穿过熟悉的高中校门,顺着进门大道走到操场附近,看到几个熟悉的同学的身影,拍了一下操场围栏的铁栏杆,那扎实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悲叹起来。
“真的,真的回来了,我就开个玩笑而已,真让我回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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