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却把满头雾水的五隐丢在门口,自己走了,五隐想了一会,还是找鸿陵紫去了。
玉笙寒倚在屋脊上,对月独饮,丝毫不在意自己明天还要赶路。
五隐瞪着眼前的人,想要找个人给她解释下到底怎么回事?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的小徒弟从男孩变成女孩。
鸿陵紫无辜的和五隐对视,后知后觉地朝她笑。
五隐不可置信的一爪子按到鸿陵紫胸前,明明是平的。
雪松薇笑出声来,道:“阿武,她还小呢。”
五隐这才略尴尬的将手收回来,鸿陵紫本抬手要去握她师父的手,结果师父把手收回去了,她只能按到了自己胸前,果然是平的。
“我们才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大跳。”雪松薇走到鸿陵紫身边把手搭在鸿陵紫肩膀上,继续说到:“她体内那股内力太过强悍,遮掩了她原本的脉象,我几次探脉都没诊出不对来。还是秦伯母见多识广,察觉了不对,如今正吃着药,一时也断不得。”
后又意有所指地道:“阿武,记得回来接她。”
鸿陵紫抬头看着五隐,眼中尽是懵懂。
五隐摸了摸鸿陵紫的头,道:“也许她跟着你会更合适。”
雪松薇摇头:“这是你的徒弟,你自己收的。”
鸿陵紫听到她师父不想要她了的意思,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一定要做些什么,于是笨手笨脚地将五隐抱住。
五隐无奈:“我也没说我去了就不回来了。”
“可你也没说你要回来。”
五隐被她的话堵住,只得道:“真阳诀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不会一去不返的。”
雪松薇得了她一句准话,这才领着鸿陵紫回去睡觉去了。
五隐略站了一会才转身离开。
孤寂的夜里只有她一人独行。
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醒来,习惯了一个人练剑,习惯了一个人沉默,习惯了一个人等太阳升起。
一切鲜活的回忆都停留在六岁之前,而当她在日复一日的练剑中长大时,那些鲜活的记忆也在慢慢淡去。
最后只剩下两件事情不曾遗忘,送归定钧和寻回被偷走的剑。
他们都没有想过她能不能一个人长大。
五隐回到屋子的时候,见玉笙寒还在喝酒,于是也不耐烦等明天了,当即抓了玉笙寒便走。
玉笙寒被她夺了酒,想也不想便追她而去,待出了九溪城才反应过来,道:“有那么急吗?”
五隐头也不回:“很急。”
玉笙寒便收起玩世不恭,专心跟着五隐赶路。
五隐不带着钟却几人,全力赶起路来,一路未有停歇,玉笙寒竟也能一步不落的跟上。
雾山在南边。
是一座永远笼罩在浓雾之中的山脉,它矗立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山下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而这座山永远藏在浓雾之后,亘古不变。
玉笙寒跟着五隐飞入林中,立刻便被迷雾裹住,瞬间迷失了方向,眼前也失去五隐的身影。
“这边。”
五隐的声音从某个方向传来,但是玉笙寒没有动,因为她分不清到底是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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