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袭击凶手在先,凶手掏出刀捅人在后,这一点很奇怪。”陆予行总结道。
柏知感慨,“陆先生,来我们事务所打工怎么样?”
“为什么她会如此清楚地知道,这个人手里有刀?”陆予行不理他,“而且目标是唐兴国?在凶手被抓住之前,没有人知道这一点。”
“而且围观剪彩的人很多,凶手周围全是人,唐夫人匆匆赶来,怎么会看得到他的举动?”柏知也说。
唐兴国的夫人没有和他一起参加剪彩,却在剪彩进行的时候坐车匆匆赶来,下车就冲进人群与一个持刀欲行凶的人扭打,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难道她提前知道了?”柏知半开玩笑地说,“说不定这位唐夫人有预知能力,猜到自己丈夫要遇险了呢。”
陆予行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冷。
柏知却缩着脖子低头看报纸,半点没注意他的表情。
“这么看来,陆先生您对社会动向了如指掌,倒也和这位唐夫人有点儿相像。”他也和陆予行混的有些熟了,试探着打趣道:“是不是‘唐夫人’都有这种特异功能啊?”
陆予行凌厉的眼神和他对视上。
“抱歉,”柏知见好就收,“我开玩笑的,别在意。”
他以为陆予行生气了,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话点透了某些线索。
“走了。”陆予行冷着脸,拎包起身“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再告诉我,这种花边旧新闻就不要找我了。”
柏知一脸无辜:“陆先生,刚才不是还说有问题吗!怎么又变花边新闻了?”
陆予行脚下没停,他一口气快步走下楼,穿过饰品店,皮鞋踩在一滩污水里,回到了路灯昏暗的街道上。
几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浓妆艳抹,靠在墙边抽烟。
陆予行没理会她们的挑逗,靠在墙边,深深吸了口气。
柏知说得对,他和唐兴国的妻子很像。如果报纸上的报道属实,陆予行很难不联想到自己的事情。
他现在活在这个世界里,不就是和唐夫人一样吗?在对方抽刀的时候预见危险,在电影筹备阶段知道主角是谁,甚至知道什么时候谁会闹出怎样的丑闻……
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一遍了。
街道角落的女人们点起劣质烟,缓缓吸了一口又吐出来。令人眩晕的烟味在灯下打着旋,渐渐消散。
陆予行飞快的整理思绪,他看着对面居民楼的楼道口,仿佛感受到黑暗中那渐渐复苏的凶兽,正冲自己缓步走来。
那沉重的恐惧落在地上,却不发出一点儿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让人透不过气。
他猛烈地喘了好几口,最后还是抵挡不住,颤抖着将包里的药盒拿出来,抓了好几颗药塞进嘴里。
他就这样扶着墙壁吞了药,像个濒死的鲨鱼似的大口喘气。周围的女人们不知什么时候走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半死不活地在黑暗中靠着。
从猝不及防的惊恐之中回过神,陆予行呼出一口浊气,脱力地靠在墙壁上。
“唐樘……”
周一,开机宴。
电影厂的大门被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安保人员从疯狂的人群中开出一条路,将粉丝和记者挡在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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