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为一星猎人,需要在某个领域获得成功,并留下莫大功绩;二星猎人,则需要一星猎人在数个领域获得极大成功或作出较大贡献,并且其培育的后辈猎人获得星级荣誉。林蒙没有徒弟,也没培养什么后辈,所以她一直没去申请成为二星猎人。
林蒙无所谓道:“荣誉于我不是必要需求。”
尼特罗会长一针见血:“你是没遇到令你满意的好苗子吧?这点,金倒是比你幸运。”
林蒙冷不丁反问:“你为什么一直提起金?”
尼特罗会长捋着胡须:“老夫以为你有把他当成竞争对手呢,所以不愿意被他比下去呢。”
“竞争这种事,只有双方都有同样的意识,才会有意思吧,而我们俩很明显,谁都没有这样的意识。”林蒙挑了挑眉道,“您不会私下又八卦了什么吧?”
尼特罗会长笑眯眯道:“好说好说。”
林蒙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没再和这个老小孩闲扯下去,不过尼特罗会长的话,林蒙还是有放在了心上。不说念这方面的传承,就是她外公的剑道德里亚那边,也需要有人来继承——本来林蒙被德里亚作为道馆继承人来培养的,后来林蒙跳出了这个小圈子,她有了更广阔的舞台,就不能全心兼顾道馆那边。
林蒙想了想,有将这件事记下来,准备过段时间她就亲自回趟老家。
在那之前,林蒙继续留意窟卢塔族。之后,林蒙他们确定了窟卢塔族的具体坐标,派遣了无人机小队,作为先头部队前去勘察。
接着,林蒙就发现窟卢塔族与世无争,除了眼睛在情绪剧烈波动下会变色外,他们就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这么说的意思是,在他们有火红眼这种惹人贪欲之物的情况下,他们没有任何保命的手段或武器。他们天真的认为,只要他们不惹麻烦,不惹外界注意,外界就不会来侵扰他们的安宁。
殊不知怀璧其罪。
亦或是有时候灾祸来的,就是那么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尤其是这个世界很多时候,都赤裸裸地昭显着弱肉强食法则。像职业猎人拥有着杀人合法权,像是揍敌客这样的杀手,就那么明晃晃地矗立在枯枯戮山等等。
文明时是真文明,可野蛮起来也是真野蛮。
只是林蒙这么想,不代表她对那种不公平之事有什么抵触,像之前她被揍敌客家的两代家主截杀,尼特罗会长都说如果她死在当下,那她就是实力不济,林蒙显然也认同这种说法。在这个世界,生存是第一要紧的事,在生存的基础上,充分探索,充分享受最大乐趣,充分挑战最难的高峰就行了。而如果她在生存的竞争中死去,那么她不会怨恨,她会坦然接受,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回来,如果窟卢塔族没有值得林蒙继续投入的价值,那么林蒙是不会多管什么的。不过在亲自接触窟卢塔族人前,林蒙就有了一种直觉,窟卢塔族和黑暗大陆脱不开干系。
接下来,林蒙有验证了这一点。
这么一来,窟卢塔族就有了它特有的价值,林蒙将它纳入了自己的地界。她在附近弄了个自然保护区,将这一片归到了自己的名下,窟卢塔族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被人为监护了起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先祖,竟然是从另一片大陆迁徙过来的,可他们的基因链不会说谎,他们对林蒙这个外乡人的到来,虽然有点抵触,可更多地还是好奇,他们中不少年轻人还是对外界充满好奇心的,只是族中长老拘着他们,不让他们离开故乡,即便出村也只是到附近去。
小孩子尤其好奇,在林蒙身边跟前跟后的。
林蒙是有认为普通人如蝼蚁的倾向,可她又不是愉悦犯,不会做出用热水浇灌蚂蚁窝的事,加上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并不介意小孩子们跟前跟后,何况他们都还蛮懂事的,没有什么熊孩子。其中有一个少年,会帮忙看小孩子们,他有着一头金发,长相秀气,据他自己说他叫酷拉皮卡。
那种“这个名字我似乎是认识的”感觉,又侵上心头。
林蒙为此还多看了酷拉皮卡一眼。
关于窟卢塔族的研究,林蒙也没有停下,她还有意识地区别他们在普通状态下,与火红眼状态下的不同。有一天,林蒙还见识到了窟卢塔族的祭祀典礼——她作为外族人,并没有参加,只是她另有办法在旁边围观——窟卢塔族人们在长老们的带领下,齐聚在他们的祭祀场,共同用他们传下来的语言,虔诚的念着祈祷文。
他们没有看到,林蒙这个念能力者,却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
该怎么说呢,林蒙倾向于窟卢塔族在祈祷下获得了自然的回应,只是在他们看来,他们只是在祈祷中得到了发自内心的喜悦。林蒙作为外人,都有种被洗涤一番的感觉,心灵空前清明,气的运转更加圆畅。
“唔。”林蒙摸着下巴,话说窟卢塔族人从前有谁开过念吗?她认为他们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也说不定。
林蒙一边继续做她的研究,一边在窟卢塔族人中寻摸个实验对象。在后者上,林蒙还是比较慎重的,她不想造成无谓的伤害,再有林蒙觉得她还得送佛送到西,加上之前尼特罗会长提到的找徒弟,还有为他们家道馆找继承人的想法浮现,渐渐地,林蒙都有点在挑选徒弟的意味了,这就更不能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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