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从自己的角度提出:“因为大家都知道琼斯太太有心脏病,所以琼斯太太的尸体没有经过尸检,如今还已下葬,况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琼斯到底用了什么毒药,别到时候验尸时只能验出来琼斯太太没有心脏病,所以我认为除非情非得已,否则我们俩还是不要去犯盗墓罪的好。”
福尔摩斯谨慎地开口:“那么如果我们要去找什么,那必定得是毒药。”
林蒙:“赞成。”
之后,福尔摩斯又指出他们俩不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去访问邻里,有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他们俩扮成了推销员,推销的东西是他们从书店买来的小人书。
林蒙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福尔摩斯,心想他们俩这扮相只能说是马马虎虎。气质不像的话,到时候如果有突发状况,那就只有随机应变了,最多也就是出卖下色相,她和福尔摩斯的长相,还是能够唬得住家庭妇女的。
林蒙想对了。
她和福尔摩斯这俩外表水嫩嫩的小帅哥去做推销员,琼斯助教邻居家的女仆热情有加地将他们迎了进去,然后还受到了邻居太太的亲切招待。
从邻居口中得知的,和林蒙之前推测的一模一样,附近的人都知道琼斯太太不久前得了心脏病。他们还好几次看到琼斯助教带着琼斯太太去看大夫,琼斯太太也有在吃大夫配的药,所以等到琼斯助教心慌意乱地大喊大叫时,说是琼斯太太突发心梗去世时,大家都并不吃惊。
警察们过来后,也得知这一情况,就只是例行询问了几句,就收工回了警局。
另外,林蒙和福尔摩斯还得知琼斯太太被带去剑桥郡的诺尔森街看病,但是不清楚他们夫妻到底看了哪个医生。
所幸诺尔森街能够看心脏病的,只有两个医生,这两个医生的诊所还是相邻的,看起来布局都相同。
福尔摩斯左右看了一眼,指着左边一家道:“这边生意比较好。”
林蒙瞧了一眼台阶,左边的台阶明显要比右边的磨得薄:“你的用词还是温和了,福尔摩斯,那边根本是少有生意上门。”
福尔摩斯补充道:“右边诊所最近一段时间出过医疗事故,被报纸报道过。”
林蒙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右边的台阶也有被磨薄的痕迹,只是痕迹没有那么新了,再者这两家诊所开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如果右边的生意一直以来那么差的话,那它早就搬走了,也不可能之前陆续有病人上门。至于被报纸报导的医疗事故?如果自己没推断错的话,做戏做全套的琼斯助教必然会选择右边这一家。
果然如此。
琼斯助教带他太太,选择来右边那家诊所看病。
言语间,琼斯助教先是暗示自己是剑桥大学医学系的讲师,认识好几个心脏病方面的权威,又一上来就说他妻子得了心脏病,被医疗事故折磨不清的看诊医生,一听以为他找权威确认过了,而琼斯太太描述的病情,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看诊医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着做下了诊断。
这么一来,琼斯助教的嫌疑就更大了。
林蒙抿着嘴从个人诊所出来,冷淡道:“他若是将放在女护士身上的精力,放到病人身上,就不会沦落到成为帮凶的地步。”
福尔摩斯扬了扬眉:“伍德,你不必这么苛责派克福特医生,他显然因为之前的医疗事故有了阴影,而且生怕他妻子的父亲,同样是他的资助人发现他和女护士的丑事。像他这样的人精力有限,如此一来又怎么分得出更多精力呢。”
林蒙:“哦?”
福尔摩斯往下走,一边等马车过来,一边和林蒙解释了他是怎么演绎出派克福特医生的诊所,是由他岳父资助的一节。这点林蒙并没有看出来,她更多是推断出了琼斯助教,给琼斯太太用了什么药物,才让琼斯太太出现了心悸的病症。
在听了福尔摩斯的演绎后,林蒙也不禁佩服道:“如果你成为侦探的话,那么世界上的其他侦探,都会在你面前黯然失色。”
福尔摩斯摆摆手:“你未免言过其实。”
林蒙不置可否:“你就当是我对你的寄语——如果你以后真的成为一名侦探的话。”她是认为“歇洛克·福尔摩斯”这个让她记得的名字,和侦探这个词摆在一起完全没有违和感,比什么化学家要顺耳得多。
福尔摩斯一笑,看到马车过来了,就招呼林蒙道:“来吧,伍德!”
坐到马车上,林蒙将自己对药物的推断说了,但如果将琼斯助教定死的话,他们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也就是琼斯助教最后毒死琼斯太太的毒药。那么关键问题来了,琼斯助教有没有“毁尸灭迹”?
如果有的话,那林蒙认为他们得有后备计划。
顺带着,林蒙认为她回头得去上几堂法学课。倒不是说她以后也去做个侦探,她只是习惯性地掌控全局。
福尔摩斯两手的指尖合拢着,这是他沉浸于思考问题时的习惯,片刻后他道:“我记得费尔太太说琼斯太太的尸体,是在她去世后第三天下葬的——”费尔太太是热情过了头的邻居太太,她很喜欢帅小伙上门去恭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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